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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包吃包住（第1页）

申海，XH区。

八万人体育场内人潮汹涌，一句“死了都要爱”的高亢歌声炸响，整个场馆内的欢呼与合唱声浪几乎掀翻夜空。

而仅仅一街之隔的老式居民楼下，一家亮着暖黄色灯光的面馆里，并肩走出两道稍...

夜色渐深，滨海大厦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顶层技术实验室依旧亮着冷白色的光。王灿坐在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不断滚动着“龙渊”系统与微信小程序接口的联调日志。每一行代码都像是一颗埋下的雷，静待引爆那一刻。

甘磊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杯热咖啡。“你又通宵？”他把其中一杯放在王灿手边，“夏可微刚打电话来，说你再不回消息她就要报警了。”

王灿轻笑一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顺着喉咙滑下，却让他更加清醒。“告诉她，我在等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用户行为拐点。”王灿调出一组数据图表，红线陡然上扬，“看这里??过去七十二小时，豆芽直播的日均打赏金额增长了%，而使用小程序完成提现操作的比例从12%飙升到39%。这不是流量红利，是习惯正在形成。”

甘磊皱眉：“可这也意味着资金流动速度远超平台承受极限。财务部刚才警告我，如果继续这样高频小额结算，离岸账户的清算压力会越来越大。”

“那就扩大通道。”王灿目光未移，“我已经联系了新加坡那边的清算伙伴，准备启用第三条跨境支付链路。另外，蚂蚁金服的朋友答应临时开放一笔五千万额度的备用通道，名义是‘直播电商试点项目’。”

“你就不怕被盯死？”甘磊压低声音，“赵启明不是傻子，他迟早发现这些资金流向有问题。”

“所以他才会查我。”王灿转过头，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但查出来又能怎样？只要我没违法，所有的操作都在灰色地带边缘跳舞。而且……”他顿了顿，嘴角微扬，“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怎么让扫码支付跑赢支付宝，而不是盯着一家小小的直播公司。”

话音未落，电脑突然发出提示音。一条红色警报弹出：【成都测试点出现异常交易集群??单日同一商户触发300+笔0.01元扫码支付】。

甘磊脸色一变：“这是刷单？有人在试探风控模型？”

王灿却笑了：“不，是自发传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个卖煎饼的大妈为了多拿返现红包，开始教顾客故意拆分付款。她甚至做了个小牌子写着‘扫码两次，好运成双’。”

甘磊愣住：“她是认真的？”

“老百姓从来都很聪明。”王灿打开地图监控界面，三个试点城市的绿色光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连成片，“他们不在乎技术原理，只在乎有没有便宜占、是不是方便。当利益和便利同时出现时，变革就会自己长腿跑起来。”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远处海面波光粼粼，仿佛无数数据流在暗中奔涌。他知道，这场战争的本质从来不是技术对抗，而是人心争夺。

第二天清晨，一则不起眼的新闻悄然登上财经版角落：《微信内测新功能，“扫一扫”或将接入线下小额支付》。没有高调官宣，也没有发布会，只有几个科技博主在微博上截图爆料，称自己在深圳某奶茶店成功扫码付款。

舆论如星火燎原。

“真的假的？微信也要做支付了？”

“昨天我去买包子，老板手机响了一声‘微信收款两元’，吓我一跳！”

“这不就是支付宝那一套吗？晚了好几年吧。”

质疑声四起，但更多人开始尝试。短短十二小时内，#微信扫码付款#话题冲上热搜第七，相关视频播放量破千万。

张晓龙紧急召集团队召开闭门会议。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大屏上显示着实时数据面板：广州试点区域日活商户接入率已达68%，用户扫码成功率92.3%，平均每单耗时1.8秒。

“我们原本预计三个月才能达到这个水平。”一位产品经理喃喃道，“现在才第十五天。”

张晓龙看向王灿：“你怎么做到的？”

“我没做什么。”王灿摊手，“我只是给了普通人一点甜头，然后让他们自己说服自己。”

赵启明坐在角落，一直沉默。直到散会前，他才开口：“王总，我想单独跟你谈几句。”

两人来到大厦天台。寒风扑面，城市在脚下延展如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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