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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势如破竹（第1页）

申海这座国际大都市，除了能给年轻人提供大量的工作机会外，还有一项格外吸引人的特色，那就是几乎从不间断的各类展会。

科技展、家装展、进口商品展，甚至国际情趣生活与健康产业博览会都有。

只要你...

清晨六点，天光微亮，城市尚未完全苏醒。王灿已经站在酒店顶层的健身房里，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运动T恤的领口。他盯着窗外远处珠江对岸逐渐亮起的写字楼群，呼吸平稳而有力。重生以来，他始终坚持晨练??这不仅是保持身体状态的方式，更是梳理思绪、校准方向的仪式。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甘磊发来的消息：“深圳那边刚传来通知，闭门会提前到后天上午九点，地点改在滨海大厦B座三层会议室。张晓龙特别叮嘱，只限核心人员参加。”

王灿回了个“收到”，随即打开加密文档，翻到《2013-2018趋势预测》中关于“微信支付上线初期用户增长曲线”的章节。他轻轻划过屏幕，在备注栏新增一行字：【X计划进度提前约14个月；红包功能或将于2013年春节前上线测试】。

他知道，历史正在加速。

两个小时后，三人退房出发前往机场。航班上，夏可微靠窗闭目养神，甘磊则戴着耳机反复听昨天会谈的录音。王灿没有休息，他在笔记本上画出一张新的架构图：以小程序为入口，整合直播打赏、赛事竞猜、虚拟礼物兑换与即时提现功能，形成闭环体验。这不是简单的技术对接，而是一场针对年轻用户的“行为驯化”实验。

“我们要让用户习惯一件事：打开微信，不只是聊天。”他在便签纸上写下这句话，然后撕下来夹进文件夹。

抵达深圳时已是午后。滨海大厦巍然矗立于湾畔，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日光。安保极其严密，刷脸+工牌双重验证才能进入电梯。张晓龙亲自在三楼门口迎接，神情比昨日更加凝重。

“马总临时决定列席会议。”他低声对王灿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王灿点头，眼神未变：“意味着他们开始认真对待我了。”

会议室不大，长桌两侧坐满了人。除了张晓龙团队的核心产品经理和架构师外，还有几位陌生面孔??其中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旁，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王灿一眼认出，那是企鹅集团战略发展部总监赵启明，马总的左膀右臂之一。

“各位。”赵启明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今天这场会不对外公开，所有内容列入S级保密范畴。我们只有一个议题：是否应采纳外部建议，将‘支付+小程序’双轨并行推进，并优先布局线下小额交易场景。”

话音落下，一片寂静。

李东辉率先发言：“从产品逻辑看，王总提出的‘毛细血管理论’极具前瞻性。当前支付宝牢牢占据电商支付市场，但我们真正的机会不在淘宝对手盘，而在那些从未被数字化的小商户。”

“说得轻巧。”一名技术负责人皱眉反驳，“扫码支付涉及银行通道、风控系统、清算结算链条，哪一项都不是短时间能搭建起来的。更何况，让菜市场大妈接受二维码？你觉得现实吗？”

“不现实的事，往往才是突破口。”王灿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穿透力，“你们还记得2005年网银普及率是多少吗？不到7%。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老百姓不会用U盾、不敢输密码。可现在呢？移动支付一旦建立起信任感和便利性，扩散速度远超想象。”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可以给你们一组数据：全国有超过600万家早餐摊、280万个流动小吃车、150万家社区便利店。这些地方每天产生数亿笔现金交易，手续费归零，账目不清，税务难管。如果我们能提供一个零成本接入、实时到账、自动记账的解决方案，谁会拒绝？”

赵启明手指轻敲桌面：“动机有了，那执行路径呢？你打算怎么推？”

“三步走。”王灿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前，“第一步，免费铺设。联合第三方服务商，为商户打印带微信收款码的台卡，附赠语音播报器。第二步，补贴激励。每笔扫码交易返现0.1元，用户扫码付款得红包，商家收款免手续费，持续三个月。第三步，生态绑定。接入小程序后，可自动生成经营报表、连接供应链采购平台、甚至开通小微贷款服务。”

他说完，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赵启明缓缓抬头：“你这套打法，本质上是在用资本换时间，用补贴换规模。”

“没错。”王灿坦然承认，“但这是唯一可行的方式。互联网战争从来不是比谁更稳健，而是比谁更快占领心智。当一百万小贩都开始说‘请扫我’的时候，整个社会的认知就会发生逆转??钱包不再是皮夹子，而是手机里的那个绿色图标。”

良久，赵启明看向张晓龙：“你怎么看？”

“我认为值得一试。”张晓龙答道，“哪怕最终只实现目标的三成，也能为我们积累大量真实交易数据，这对风控模型训练至关重要。而且……”他看向王灿，“这个人看得太准了，准到让人不安。”

赵启明微微眯眼：“王总，恕我直言，你的每一个判断都像是提前看过剧本。五亿元天使投资、精准预判战略方向、甚至连推广节奏都像演练过无数遍。你到底是谁？”

空气瞬间凝固。

王灿迎着他目光，嘴角微扬：“我只是个想改变世界的人。至于钱从哪来……答案很简单：来自相信未来的人。”

这句话并未打消疑虑，但某种微妙的平衡已然形成。

会议最终达成决议：成立“X专项组”，由张晓龙牵头，立即启动线下扫码支付试点项目，首批选定广州、杭州、成都三个城市；同时，小程序内测名单扩容，豆芽直播位列首位，允许调用支付接口、消息推送及用户关系链部分权限。

散会后，张晓龙单独留下王灿。

“赵启明已经派人去查你了。”他压低声音，“不止背景调查，还包括通话记录、社交网络行为分析、资金流向追踪。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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