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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火锅（第1页）

三个女孩子挤在厨房，陈拾安就没有进去凑热闹了。

他提着浇水壶来到阳台，即便已经十一月份，但天还不算太冷，阳台上几个装着土的大泡沫箱上依旧绿意盎然。

这是他闲时无事种的一些菜。

空间有...

林小凡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月考成绩单，指节发白。走廊尽头的风吹得他校服猎猎作响，像一面不肯降下的旗。他盯着“总分：398”这三个数字看了足足五分钟，仿佛只要看得够久，它们就会自动变成698。

“又没及格？”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陈默。他靠在门框上，一手插兜，另一手拎着半瓶冰镇可乐，气定神闲得像是刚从重点班巡考回来的监考老师。

“你考了第几名？”林小凡把成绩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年级第三。”陈默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老规矩，物理满分，化学差两分。”

林小凡冷笑：“你是人形做题机，我不是。我连函数都背不全，三角函数公式每次考试都要现场推导。”

“那你上次说要‘拜太上老君’保佑考试顺利，拜出个三百分？”陈默挑眉。

“那是意外！”林小凡压低声音，“香火钱给少了，庙里那只黑猫都不肯让我进门。”

陈默差点被可乐呛住：“你还真信这套？”

“你不信？”林小凡瞪眼，“上周五我烧了三炷高香，第二天数学小测就考了72分??平时我最多40！这叫巧合？这叫灵验！”

陈默摇摇头，忽然正色：“你要是真想提高成绩，别靠神仙，靠自己。我给你补课。”

“你？”林小凡上下打量他，“你不是最讨厌给别人讲题吗？上次李婷问你一道选择题，你直接把答案写她手上，还说‘别耽误我刷竞赛题’。”

“那是李婷。”陈默淡淡道，“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因为你傻得真诚。”陈默拍了拍他肩膀，“明天早上六点，天台见。别迟到，迟到的人要抄《道德经》全文。”

林小凡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见陈默已经转身走远，背影挺拔如松。他低头看了看手表，距离早自习还有四十分钟。他深吸一口气，弯腰从垃圾桶里捡回那张成绩单，小心翼翼地展平，塞进课本夹层。

他知道陈默不是开玩笑。

第二天清晨五点四十七分，林小凡就到了教学楼天台。风很大，吹得他头发乱飞，校服贴在身上像一层湿纸。他抱着英语单词书，嘴里念念有词：“abandon，抛弃；abnormal，反常的……”突然听见铁门“吱呀”一声推开。

陈默走了进来，穿着一件黑色长袖T恤，外罩灰色卫衣，肩上背着一个旧书包。他看见林小凡已经在等，微微点头：“来得挺早。”

“你说六点……”

“我说的是六点开始，不是六点到。”陈默放下书包，抽出一本厚厚的习题集，“先做十道函数大题，限时四十分钟。”

“现在？天还没亮！”林小凡指着东方灰蒙蒙的天空。

“太阳不出来，脑子就得出来。”陈默把笔递给他，“做不完，今天早上的补习取消，你自己去问班主任要复习资料吧。”

林小凡咬牙接过笔。

六点十五分，他做完第七题，额头上全是汗，哪怕清晨寒风刺骨也挡不住内心的焦灼。陈默站在一旁，一边看一边摇头：“定义域没写，扣五分；计算跳步，扣三分；最后结果没化简，再扣两分??这题满分十二，你得了个零。”

“这也太狠了吧！”林小凡抓狂。

“高考阅卷比我还狠。”陈默面无表情，“重写。”

就这样，连续七天，每天清晨六点，天台补习雷打不动。林小凡从一开始连题目都读不懂，到能独立完成中档难度的大题；从背单词靠编段子（比如“ambition??俺必胜！”），到能默写出整页短语搭配。他的月考成绩蹭蹭往上涨，第四次模拟考冲到了512分。

班主任在班会上公开表扬他：“林小凡同学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希望大家向他学习！”

全班鼓掌，唯有后排几个原本吊儿郎当的同学嗤笑出声。放学后，林小凡在厕所隔间听见他们议论：

“装什么努力？肯定是抄的。”

“就是，他那种人，能考五百？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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