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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火锅（第2页）

“听说他每天早上跟陈默在天台见面，该不会……搞基吧？”

林小凡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他没有冲出去对骂，而是默默记下了这几个人的名字。

当晚，他在日记本上写道：“我不想被人看不起。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领奖台上，而不是被怀疑作弊。我要考大学，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是为了我自己。”

十天后，市里举行高三联考。这场考试意义重大，不仅计入模考总评，还会影响高校自主招生的推荐资格。

考试前一天晚上，林小凡照例去城西那座废弃小庙上香。庙很小，供着一尊斑驳的太上老君像，香炉里积着厚厚一层灰烬。他点燃三炷香，双手合十。

“老君在上，弟子林小凡，诚心求学。若此次联考能过五百八，愿为您重修金身，塑像贴金。”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过，烛火猛地摇曳，竟在空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林小凡心头一震，后退半步。

“你……真来了？”

虚影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古老：“凡人，你已三次许愿，两次未还。香火微薄，妄求厚报，岂不荒唐？”

林小凡扑通跪下：“弟子并非不信，只是囊中羞涩！但此次若成，必定兑现诺言！”

虚影沉默片刻，轻叹：“也罢……我观你心诚，且志坚。便助你一梦通明??今夜熟读之书，明日不忘；所练之题，临场自现。然此力仅限一日，过后如常。”

“多谢仙师！”林小凡激动叩首。

当他再抬头时，虚影已散，只剩烛火静静燃烧。

那一夜，他破天荒地没有困倦，精神清明如洗。翻开课本，每一个公式都像刻入脑海；做过的错题本翻了一遍又一遍，思路清晰无比。凌晨三点，他合上书，闭眼默背《滕王阁序》，一字不差。

联考当天，阳光明媚。

林小凡走进考场时，心跳平稳。试卷发下，他扫了一眼题目，心中竟生出一种奇异的熟悉感??这些题，好像昨晚都在梦里做过一遍。

语文作文题是《仰望星空与脚踏实地》。他提笔就写：“有人问我为何每日清晨登高读书，我说，我在等一场风，吹散迷雾，让我看清前路。有人说我迷信，拜神求运，可他们不知道，我拜的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神明，而是那个不肯放弃的自己……”

数学最后一道压轴题，涉及复合函数与导数综合应用。监考老师巡视时瞥了一眼他的草稿纸，瞳孔微缩??解题步骤严谨流畅，逻辑层层递进，俨然是竞赛级水准。

两个小时后，铃声响起。

林小凡交卷时，手心微汗，但嘴角带着笑。

成绩公布那天，整个年级沸腾了。

“林小凡，总分576！全市排名第八十九！”

“他超常发挥了吧？”

“你去看看他各科分数??数学138，英语121，理综237！这他妈是黑马啊！”

办公室里，班主任拿着成绩单反复确认，最后忍不住打电话给陈默：“小默，你是不是偷偷给他报了特训班？林小凡这成绩，都能冲985了！”

电话那头，陈默轻笑：“老师，有时候一个人变了，不是因为他突然聪明了，而是他终于相信自己可以。”

林小凡没有参加庆功宴。他独自一人回到那座小庙，跪在太上老君像前，郑重磕了三个响头。

“仙师，弟子履约来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红纸，上面是他亲手写的《道德经》全文，整整八十一章，一笔一划，工整如印刷体。

“这是弟子抄的经文，请您收下。至于重塑金身……弟子目前尚无财力，但我会打工攒钱，三年之内，必让香火重燃。”

风拂过庙门，烛火轻轻一跳。

仿佛有谁，在无声回应。

一个月后，省教育厅发布通知：为鼓励品学兼优、自强不息的学生，设立“奋飞奖学金”，每省遴选十人，每人奖励三万元，并推荐至顶尖高校面试。

名单公布的那天，林小凡正在食堂啃馒头。手机震动，他点开新闻链接，看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

旁边座位的陈默抬起头，淡淡道：“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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