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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开颚（第2页）

狄北掐了没一会儿，便顿觉没劲，他感受到门外吹来的阵阵寒风，正打在自己和开颚的身上。

他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合上了门，然后双手抓住开颚身上的衬衫，费力地把他拖到了沙发上。

“哎呦，好家伙，沉死我了！”狄北甩了甩酸胀的手臂，也瘫坐在沙发上。

桌上的两盘菜已彻底凉了，但却纹丝未动。

狄北扭头看了看熟睡正酣的开颚，又看了看桌上的菜，摇了摇头，走到床边，抱起开颚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披在了他的身上

给开颚盖上被子后，狄北伸手关上了电视，端起面前的盘子吃了几口，躺在了沙发上。

没过多久，他也昏昏睡去。

墙的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

不知过了多久，当狄北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然透过窗子照进棚屋。他直起身子，发现开颚的被子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还没缓过神来，一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手又掐住了他的脸。

是开颚，他此刻正站在沙发后面，冲狄北挤出他标志性的“微笑”——翘起的上唇，和纹丝不动的下巴。

“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你这个懒鬼！”

“你才是懒鬼！你还是酒鬼！是谁昨天喝到这么晚，害我浪费了一天的食材!”狄北努力睁大惺忪的睡眼，挥舞着小拳头冲开颚喝道。

“好啦好啦，你这小孩还真是开不起玩笑。”开颚缩回手，变戏法般掏出一袋东西——是通心脆，狄北最爱的零食。

“喏，我给你买的，赶紧来吃。吃完今天有活给你，不一样的活。”开颚将通心脆放在桌上。

三下五除二，狄北便像个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饿虎扑食一般扑向通心脆。

……

和开颚在一起度过的日子，一半吃不饱，一半吃得特饱。这是狄北最深刻的感触。

开颚的神秘之处就在于，他每个月只要出去“工”几天，大部分时候空手而归，但也有的时候带着一大笔钱回来。狄北深谙，前一种情况意味着精打细算过日子，后一种情况意味着天天都有通心脆吃。

狄北曾不厌其烦地问开颚，他的“工”是什么，但他的钢下巴似乎把这个问题彻底吃掉了，从来都不回答。

除了“工”之外，开颚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迪兹特的酒吧里，不然就是在暗巷里某个风尘女子的怀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管狄北，相反，他对狄北的要求十分严苛，从小就对他进行了名义上为“强身健体”实际上为“技术培训”的训练。

什么样的技术培训呢？在开颚的要求下，狄北每天都要绕着迪兹特来回跑三圈。此外，他还在棚屋外边吊了个沙袋，要求狄北每天打一个小时。去年，他还给狄北加设了一个新项目——攀爬，结构交错复杂的棚户区便成了狄北的训练场所。可以说，一年来，几乎每个遮雨棚上都留下过狄北的脚印。

狄北也动过歪脑筋，翘了一次训练，跑去和街上其他孤儿玩去了。但在他被开颚抓到后，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打。从此以后，狄北就学乖了。

至于训练的目的，很简单：

当小偷。

而且得当小孩里最好的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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