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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小夭看到奴隶主带着奴隶去找地下赌场的主人，为奴隶削去奴籍。

小夭静静地坐着，看所有人一边激动地议论着，一边渐渐地散去，到后来，整个场地只剩下她和邶。

小夭凝视着空dàngdàng的比赛场地，问道：&ldo;为什么带我来看比赛？&rdo;

邶懒洋洋地说：&ldo;除了寻欢作乐，还能为了什么？&rdo;

小夭沉默，一瞬后，说道：&ldo;我们回去吧！&rdo;

小夭和邶归还了狗头面具，走出了地下赌场。

&ldo;等、等一等！&rdo;

一个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简陋的麻布衣衫，浆洗得并不gān净，可洗去了满脸的血污，头发整齐地用根布带子束成发髻，如果不是少了一只耳朵，他看上去只是个苍白瘦弱的普通少年。

他结结巴巴地对小夭说：&ldo;刚才，我听到你的声音了，我记得你的声音，你以前抱过我。&rdo;

小夭喜悦地说：&ldo;我也记得你，我好开心你赢了！&rdo;她指指防风邶，&ldo;你还记得他吗？&rdo;

防风邶并没回头，在夜色的y影中，只是一个颀长的背影，可少年在死斗场里，看到的一直都是狗头人身，他也不是靠面容去认人。

少年点了下头：&ldo;记得！我记得他的气息，他来看过我死斗，一共七次！&rdo;少年突然热切地对防风邶说，&ldo;我现在自由了，什么都愿意gān，能让我跟随您吗？&rdo;

防风邶冷漠地说：&ldo;我不需要人。&rdo;

少年很失望，却不沮丧，对防风邶和小夭说：&ldo;谢谢你们。&rdo;

他要离去，小夭出声叫住了他：&ldo;你有钱吗？&rdo;

少年满脸茫然，显然对钱没有太多概念，小夭把刚才赢来的钱塞给他：&ldo;这是我刚才押注你赢来的钱，你拿去可一点都不算占便宜。&rdo;

少年低头看着怀里冰冷的东西，小夭问：&ldo;你叫什么？打算去做什么？&rdo;

少年抬起头，很认真地说：&ldo;他们叫我奴十一，我想去看大海，他们说大海很大。&rdo;

小夭点头：&ldo;对，大海很大也很美，你应该去看看。嗯……我送你个名字，可以吗？&rdo;

少年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小夭，郑重地点点头。

小夭想了一会儿，说：&ldo;你的左耳没有了，就叫左耳好吗？你要记得，如果将来有人嘲笑你没有一只耳朵，你完全不用在意，你应该为自己缺失的左耳骄傲。&rdo;

&ldo;左耳？&rdo;少年喃喃重复了一遍，说道：&ldo;我的名字，左耳！&rdo;

小夭点头：&ldo;如果你看够了风景，或者有人欺负你，你就去神农山，找一个叫颛顼的人，说是我推荐的，他会给你份工作。我叫小夭。记住了吗？&rdo;

&ldo;神农山、颛顼、小夭，左耳记住了。&rdo;

左耳捧着小夭给他的一袋子钱，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夜色中。

小夭凝视着他的背影，突然想，五六百年前，相柳从死斗场里逃出来时，应该也是这样一个少年，看似已经满身沧桑、憔悴疲惫，可实际又如一个新生的婴儿，碰到什么样的人就会成就什么样的命运。

可是，那时她还未出生！

邶在小夭耳畔打了个响指：&ldo;人都走远了，还发什么呆？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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