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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冲突（第3页）

“没事吧？”“没事吧？”

……

我不想说话。这时班主任赶了过来，一脸惊慌的问出了什么事。

我跟他说：“老师，没事，误会，您去休息吧。”然后看了眼柳翼：“你跟我来，去上药。”

锦书本来要跟着我，我让他留下来收拾一下混乱的场面，然后我带着柳翼往休息室走。

到了休息室，我让柳翼走下，我打开医药箱：“流鼻血了，脸也破相了，那么冲动干什么？”

柳翼不答反问：“你那么讨厌他，我不能教训他？”

我气笑了：“我不喜欢谁你都要跟人家动手？朋友义气不是你这样的吧。”

他还想狡辩，被我上药给弄疼了，语不成句：“谁说……嘶，是朋友义气……哎阿寅你轻点……”

我看他没什么事，上好了药就让他赶紧去休息，球赛还没结束呢。

他一脸痛心疾首地控诉我：“我都这样了，你就关心球赛？”

我把他往门外推，不理会他一直问“你脸没事吧”。

谁知门外却站着一个不速之客。我们一跨出门，就看见李成衍抱着手蹲在门边，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垂头丧气地抬眼看着我。

柳翼一见他就要上火，我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你快归队，我马上回来。”

柳翼指指李成衍：“他呢？”

我：“没事，你去，相信我。”

柳翼这才忿忿地离开了。

李成衍靠着墙慢慢站起来：“姐姐，你没事吧，疼吗？”他说着想伸手碰我的脸。

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闹到什么样子才满意？”

他讪讪地收回手，似乎很难过似的，喉结耸动了好几下：“姐姐，你都不管我吗？我也受伤了。”好好的一句话，满是委屈的语调。

我不想刻意区别对待，陌生人我也是一样会帮忙处理一下的，于是我示意他进去：“我给你上药。”

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迅速进了屋，乖乖坐下等着我。

我给他上药，他就一直盯着我，嘴里也不闲着：“姐，你记不记得，我小的时候调皮捣蛋，摔伤了，你也是这样帮我擦药？”

我：“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

他咬咬唇：“我记得，我一直记得，并且永远不会忘。”

我点点头：“嗯，那是你的事。”

我几下给他擦好了，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装作没听到，问我：“姐姐，你生日要到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淡淡地说：“我没准备请你，不用费心准备了。”

他咬牙，狠狠喘了一口气：“姐姐，你讨厌爸爸，讨厌我妈，我都理解，但是，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冷哼一声：“你有什么错？你没有错，只是李成衍，你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我们不会是一家人，我也不会，成为你想要的那个姐姐。我们生来就不可能亲近，这就是命。”

他埋着头，呼吸急促，努力平复了半晌，再看着我的时候，眼圈红了：“姐，你知道吗？我有多想你。”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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