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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姐摘下她的金丝眼镜,放到茶几上,撩了撩她耳边的头发。眼帘低垂,愁容满面地对我说道:「酒喝多了,不过是会醉。但是人看错了,就不一样了。」杨姐脸色的表情显得黯淡而无奈,眼角隐约有一丝光,感觉整个人也变得消沉而低落。
我知道杨姐说的是任雄,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杨姐也靠在沙发扶手上,望着窗外的夜幕,一言不发。我跟杨姐的谈话,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客厅里的气氛也变得沉闷了起来。尽管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在不断地提醒我自己,不要去揭开她的伤疤,不要去问杨姐关于任雄和陆高男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了出来,尽管话一说完我就感到了后悔:「杨姐,你跟陆高男还有任雄到底是……」
杨姐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哀愁与无奈,没有回答我。接着又转过头去,盯着自己的手里的杯子。我愈发感觉自己问这个问题相当愚蠢,连忙接着解释道:「杨姐,我不该问你这个的,是我太多嘴了。」
杨姐仍然没有说话,我也在为刚刚说的话而懊恼,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达到了冰点。
「小嘉」,「杨姐」,片刻的沉默后,我和杨姐都不约而同的叫住了对方。
却又都没有再说话。我再也受不了这种微妙的气氛了,我把解酒药放在茶几上,低着头说道:「那杨姐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杨姐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回到我的宿舍,我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非常的烦躁。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明显,可我却不愿意接受。明明这个女人跟我只是上下级关系,她的私生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却自己在这一个人难受纠结,我真是自作多情。越想越烦躁,我索性不再去想。
走到卫生间,脱下衣服,打开了淋浴花洒。温暖的热水从头上浇下,缓缓的流经我的身体,令我感到放松了许多。洗完澡之后,我也没有再感到像之前那般的烦躁。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过桌面上的手机,点亮萤幕才发现,母亲之前给我发了两条语音。我知道母亲是想问我额头的伤势,我本来也想发条语音回复。
但不知为何,又想起那天晚上在丽晶地下停车场发生的事情,于是我只是简短的发了几个字:「已经没事了,不必担心」。我把手机放到一边,吹干头发关掉灯,就躺在了床上。不知何时,就沉沉的睡去。
朦朦胧胧之中,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又回到了以前的家里,五六岁的模样。躺在我房间里那张熟悉的小床上。床头哆啦A梦的闹钟在滴答滴答作响,那张小桌子上散落着几本没看完的漫画,父亲给我买的小猪存钱罐旁边,放着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木地板上我未装配完成的四驱车零件散落一地,两只拖鞋也是歪七扭八。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真实。
接着我看到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黑色的长发自由的披散着,穿着一件黄色的针织衫和一条白色的卡其裤,手上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女人温柔的轻轻呼唤着我的名字,然后把我扶起来,靠在她的怀里。「嘉嘉乖,来把药喝了,感冒就会好了」女人一边用汤匙喂我喝药,一边轻声的对我说道。我不由自主的抱住她腰,开始小口小口的开始喝药。嘴里传来一股微苦的味道,是板蓝根冲剂。
喝完药之后,女人把我抱在怀里,开始讲故事,我也环抱着她的腰,轻轻的把头枕在她的胸口上,安静的倾听。女人的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我躺在她的怀里,感觉的无比的温暖与放松。我不禁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她既有点像母亲,又有些神似杨姐,我始终无法看清楚她的模样。我想开口问她到底是谁,但是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口渴得厉害,说不出话来,身体也越来越沉重燥热……
突然我感到有人在叫我,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摸上了我的额头,我吃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母亲,不知何时坐在了床边。我不禁开口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母亲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来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小杨给我打电话,说半天没看到你去上班,打你电话你也没反应,让我过来看看。」
我拿过抬头一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坐起身来,让母亲给我到了一杯水。我把杯里水一饮而尽,但仍然觉得身体发热,四肢无力。
母亲凑过身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一脸嫌弃的把体温针递给我嘟囔到:「叫你晚上出去多穿衣服,你不听,现在发烧了又要叫你妈过来照顾你,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体温针把它夹在腋下。
母亲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口说道:「还好意思笑,赶紧把体温测了,洗漱一下起来吃点东西,我在家里给你弄了点早餐。待会儿吃完东西,再吃点药。待会儿跟小杨请个假」
我厚着脸皮,凑过身去把抱住母亲的腰:「还是我妈对我最好」
母亲一边把我推开一边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非要把你妈也弄感冒了,你才舒服啊。别把我衣服给弄皱了。」
我这才发现,母亲今天穿了一整套的黑色西装套裙,甚至连腿上都穿上了一条黑色尼龙丝袜。
我不由得问道:「妈,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啊?」
母亲一边拉开窗帘,一边说道:「等下中午要去参加一个葬礼,所以今天穿得正式点。」
我接着问道:「谁不在了?」
母亲一边收拾着我昨天仍在椅子上的衣服,一边说道:「局里那个光头佬你记得吗,他儿子出意外,前几天去世了。」
母亲说的光头佬是警局里一个很和蔼的大叔,他的儿子我也见过,年纪跟我差不多,好像在上海工作。母亲接着说道:「唉,光头佬他老婆,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晕过去了,她儿子在上海打拼这几年,也没什么时间回家。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没想到现在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低着头没有接话,看着母亲走来走去的在替我收拾着屋子,我突然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愧疚感。我当初执意要搬出来,会不会伤了母亲的心。母亲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很孤独。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妈……要不,我还是搬回家住吧」
听到我的话,母亲愣了一下,然后戏谑的说道:「当初我让你在家住,你不答应,现在又说想回去住了?怎么?怕你妈一个人在家孤独啊,还是你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啊?」,母亲又在拿我小时侯的事情开涮,我瘪了瘪嘴没有再接话。
母亲笑着说道:「好了,不说了,不然某个人又要说总提他小时候的事情了。」接着就拿着我的脏衣服,走出了房间。
我收拾了一下被褥,然后穿好衣服。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却听到阳台那般传出了几声奇怪的声响。我走过去一看,发现是母亲正在俯下身子在洗衣机里拉扯着什么。我问母亲在干什么,母亲说我的衣服不知道勾到了洗衣机哪个地方,她正在找着。我本打算转身洗漱,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母亲的臀部。由于母亲俯着身子,所以母亲的臀部正高高撅起。黑色裙摆下的美臀显得丰满而厚实,得益于母亲运动的习惯,所以母亲的下肢也并没有像那些大妈一样松垮臃肿,黑色尼龙丝袜包裹着的双腿反倒显得更加丰腴诱人。及膝的裙摆随着母亲的动作而摆动,裙下的风光若隐若现。我明显感到了,身体某个部位在急速的膨胀。但与此同时,我的理智也在不断的提醒着我,这个女人是我的母亲,我不该也不能对她有那种想法。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敢再继续看下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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