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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仍然很准时地天亮起床,发现齐馨儿也起来了,穿了一身运动服在花园里做动作,拉伸。我知道平时齐馨儿每天上班很早,而且要在公司旁边的健身房做了早锻炼来上班的,但没想到昨天喝醉今天还能起得来,可贵。
可能经过了昨晚的事,齐馨儿见了我很亲热,她非常自然地迎上来挽着我的胳膊,说吃饭去。我说你不锻炼会儿了吗?齐馨儿说这里的餐厅离咱们这屋子远着呢,走过去就当散步早锻炼了。
居然还是一段坡道加山路,这里熟悉的植被和山路让我回忆起了半年前在这里集训时候的情景,仿佛就是在昨天,我还狼狈地跟着那一队热血男儿跑操的样子。
餐厅是半露天的,外面是一个天然的湖泊,环境非常雅致。齐馨儿吃得很素,她一边吃一边神秘地问,那个陆颖是不是李总的那个啊。我摇头说不清楚,诶你们不是严令禁止谈论客户的隐私吗?齐馨儿偷笑了下,说谁让她昨天故意整蛊我的,我偏要谈论她。我说我跟陆颖的确很早认识了,当初还想介绍给我的一个同学,後来也没成。
齐馨儿像只兔子一样地啃着菜叶,一边好奇地问,你为什麽自己不拿下她呢,她长得真的很好看,是那种古典美人。我呵呵了一声,说我那时候有女朋友。齐馨儿若有所思地说,我听说陆颖以前也很穷苦,後来去了李总的公司,半年多时间就飞黄腾达了,我想两人关系总是有点不一般吧。
我没接茬,关於陆颖我不想和齐馨儿谈太多,虽然我知道李总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我也犯不着和她说这些。
齐馨儿却不依不饶,说你的表情告诉你对我隐瞒了很多实情。我说有些实情,该隐瞒就得隐瞒,比如昨天晚上你斗地主输惨了的事情,你说对吧。
齐馨儿脸红了,她用叉子做要叉我的手状,说你讨厌。
吃完饭我们散步回了屋子,陆颖才过来,说你们太敬业了,这麽早就爬起来,没法做朋友了。
本来说好今天在腾冲泡一天温泉的,结果李总说时间有变化,今天就要去缅甸,中午我们就乘车走了很久,在一个不大的哨卡办了手续出了境。
缅甸那边给人感觉完全是无政府主义的,又穷又乱,什麽都乱七八糟的,但来接李总的人好像很有面子的样子,当地人见了他都面露惧色。
当地街上全是卖玉,赌石的,但我们都没有去任何店铺,直接去了一个小院子跟里面的人谈,说实在的,进了这个人专门放成品玉的房间,真是眼花缭乱,原来这人也算半个艺术家,做的东西还是很漂亮的。齐馨儿是个小行家,据说家里就是琉璃厂开店的,她悄悄跟我说,这里的价格,同等品相,也就是北京上海的不到四分之一,果然这个空间很大。
晚上住在当地的一个还算不错的饭店里,陆颖仍然是只开了两间房,她和李总一间,仍然让我和齐馨儿住一间,我主动说能不能让我和齐馨儿分开住两间好了,陆颖故做严肃地说不能,你自己去酒店前台问去,有房你就另开。
前台当然客气地说早就订满了,事实上我觉得接待我们的缅甸人肯定有办法,但为了这事去叨扰人家合不合适我也没把握,齐馨儿拉着我的衣服小声说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
房间小了点,但设施还不错,麻烦的是只有一张床,还不怎麽大。齐馨儿懊恼地说,这里的人都瘦瘦小小,连床都小。
我没好意思脱衣服,就和衣睡了。齐馨儿却心大得很,脱光了睡在床上,说习惯了裸睡,让我自觉点。我嗯了一声,背冲她睡了。刚睡着齐馨儿摇我,说要不要买点酒来喝,她有点认床。我说我不喝,就是要睡觉。她说那说说话也行,催眠。我说你找陆颖聊聊八卦去呗。齐馨儿叹气说找了,她和李总出去陪人吃夜宵去了。我说啊,吃饭咋不叫我们。齐馨儿说听陆颖说他们又要去乌七八糟的地方,我可不敢去,就回绝了。我说我不怕啊。齐馨儿扭了下我的耳朵,说我怕呀,你得留下来陪我。
早上醒来发现齐馨儿把毯子都蹬了,光着身子睡在那里,一条白嫩的大腿都压在我身上了。我正好尿急,也晨勃着,下身把裤子顶得很难受,在挪开她腿的时候,顺便摸了下她的小屁股,触手倒是很柔软有弹性,就是算不上怎麽大吧,是个小巧丰润型的。齐馨儿腿间的小森林打理得很漂亮整齐,很有要让人摸一下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住了,自己悄悄地爬起来去洗漱了。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齐馨儿已经醒了,用毯子把自己盖严实了,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偷偷摸过我了。我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你怎麽知道,不是睡得很熟的吗?
齐馨儿哈哈笑了,伸了个懒腰说,我是睡得很熟,只不过是诈你一下,你这个虚伪的色狼就现形了。我说我靠,你这套路太深了。齐馨儿满不在乎地坐起来穿T-shirt,说其实吧,我鉴定过了,你还挺不错的,所以你就是真摸了,我也就看在你年幼无知的面儿上,不和你计较。
白天又跟着李总和陆颖去看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总感觉这些东西陆颖更感兴趣,和小古玩专家齐馨儿讨论得津津有味,但李总却多少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我也心里多少有点奇怪,以李总的实力和能力,需要我和齐馨儿亲自来这里看货吗?他弄回中国再让我们看甚至让马哥来看不是一样效果吗?
今天是说好了回程的,吃过中饭後,李总跟我们说,齐馨儿你和那个什麽育的从来的边检站那里回吧,小一和我,陆颖走另外一条路。齐馨儿奇怪地说为什麽?陆颖接茬说,我们有的货是从边检站入关回的,有的货走另外的渠道。齐馨儿大吃一惊,说你们要私越国境,走私吗?
李总不紧不慢地点点头,说也不瞒你什麽,有很多货走私了才有暴利,否则你看起来这里什麽都比国内便宜多了,但走正规渠道回去层层剥皮,没什麽赚头。我们自己走其他通道带回去的,才是能赚钱的。
齐馨儿说那不是很危险啊,万一被抓了还得坐牢。李总说所谓富贵险中求,就是说的这个意思。这边国境线长得很,又都是深山老林,哪儿那麽容易抓。
齐馨儿说不行,我有点怕,我想让周一陪我一起走。李总皱眉说,周一我还要用他呢,这条路弯弯绕走好久,一不小心就把人走丢了,他得帮我照料着点。
齐馨儿又说,虽然周一是个小孩,但你也不能拉他下水,万一摊上点事,他的前途不都完了?
我已经心知肚明了,出来打圆场说齐姐你放心回吧,我没事,我身体结实着呢,只要保证不跟丢就行了,就算有什麽不对劲,我跑就行了,我跑得可快了,你尽管放心。
李总说让你放心就放心,你回国後,会有人接你,带你回住的地方,最多明天早上,我们就到了。
齐馨儿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不行,如果一定要这样,我就和你们一起走。我得盯着小一,别把他给弄丢了。
李总不解地看着齐馨儿,又和陆颖交换了下眼神,陆颖笑着说你把小一真当成孩子了吗?没事的,有我和李总在,不会让他少一根毫毛的。
齐馨儿说这不关毫毛的事,我一个人自己也害怕,还是想跟着周一一起。陆颖格格笑了,说你不是看上周一了吧,这难舍难分的劲儿。齐馨儿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晚上我们到边境附近的村寨里吃了顿饭,虽然简单粗糙,但味道还是不错的。李总站在屋外,指着在落後的余晖下变得有点黝黑的树木茂盛的山坡说,翻过那道坡,走一段山谷再爬个比这稍微高点的坡,过去就是中国了。
饭後我们都小睡了一下,因为据说路上要走三个小时,晚上12点半出发。
我其实心里有很多疑团,就算走私个东西,也没有东家亲自押运的必要,更别提还带着两个妹子,而且这种隐秘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别是路线,时间这些,肯定都是绝密的,怎麽带了这麽多无关人等,看上去太不合理。我明白今天这出戏是演给我看的,但想起陆颖已经不是从前的陆颖了,也无法捉摸得透了,心里多少有点伤感。
12点半,我们和一支神秘的骡马队会合了一起出发,晚上这里黑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领头走的人拿着一支聚光的手电筒,其他人都只是下意识地跟着前面的人或牲口前进。
其实我本来好奇玉石那麽重的东西怎麽扛啊,但看骡马身上驮的行李,不像是有很重的石头的样子,里面装的什麽,也是不是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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