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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调查罗克森（第2页）

“需要两个条件：一是纯净的共情信号源，二是牺牲。”

“牺牲？”

“每一次真正的倾听，都是对自我的部分割舍。”她注视着他，“你要将‘心之所言’芯片植入心核，让它成为桥梁。但这意味着，你将永久失去一部分记忆??那些最深的伤痛，也将随之消散。”

彼得沉默。

他想起梅婶去世那天，自己躲在阁楼哭了一整夜；想起格温坠落时那一声撕心裂肺的“不！”；想起无数次深夜独自巡逻，看着城市灯火却感觉无比孤独……那些痛，是他成为英雄的动力，也是他作为凡人的证明。

可他也记得凯恩流泪的瞬间，记得浩克说出“我想被理解”时班纳颤抖的手，记得火星探测车说“原来被看见的感觉，连金属也会心动”。

有些痛必须留存，但不该只由一个人背负。

“我愿意。”他说。

影像微微一笑，伸出手。冰层轰然崩裂，一条通往地心的阶梯浮现。彼得踏上台阶，每一步都伴随着身体的震颤，仿佛灵魂正在被无形之力拉扯。当他抵达塔顶，红晶自动分裂成两半，露出中央凹槽，正好容纳那枚芯片。

他摘下胸前的“心之所言”，指尖微微发抖。

就在即将插入的刹那，通讯频道突然炸响杂音！

【警告！外部入侵信号！】

【来源：净语工程中枢】

【内容：强制终止协议执行！违者视为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立即逮捕！】

紧接着，天空传来轰鸣。三架黑色无人机突破云层，携带着高频压制装置，正急速逼近！

“你们阻止不了！”彼得怒吼，猛地将芯片插入心核！

刹那间，天地失声。

红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道环形能量波以光速扩散，穿透冰层、海洋、大气，直冲电离层！全球范围内，所有接入语之塔的设备同时亮起：

>【“回溯协议”已启动】

>【正在播放：地球之声】

纽约街头，一名流浪汉猛然抬头，耳边响起孩童的笑声：“爸爸，风筝飞走了！”那是他三十年前车祸身亡的儿子。

东京地铁站，一位上班族手机弹出消息：“对不起，当年没能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发信人ID显示：父亲（已故）。

亚马逊雨林深处，原住民长老跪倒在地，听着森林传来古老歌谣??那是他们祖先的语言，早已失传百年。

而在静默庭总部，卡尔?维恩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泪流满面。他的私人终端跳出一条私信：

>“哥，我不是怪你没救我。”

>“那天火灾，你才十二岁。”

>“我一直都知道。”

那是他童年溺亡弟弟的声音，来自“初语之巢”的记忆库。

与此同时，净语工程指挥中心陷入混乱。他们的过滤系统疯狂报警：超过十亿条未经审查的情感信息正在传播！更可怕的是，这些信息无法删除??它们不再是数据，而是变成了“存在”的证明。

“关闭服务器！”指挥官咆哮。

“没用！”技术员尖叫，“它们已经嵌入生物神经反馈回路！有人在梦里听见了！有人在心跳中感受到了！”

大屏幕上，最后一行字缓缓浮现：

>“你们可以禁止言语，但无法封锁共鸣。”

>“因为爱，是最原始的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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