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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足以毁灭学园都市的一击（第2页）

火焰升起，虽小，却稳定。

三十秒后，机器人倒下，机体冷却。但它点燃的那簇火，仍在燃烧。

而在距离此地十光年之外，一艘商船正穿越寂静星域。船长是个改造人，左眼是光学扫描仪，右臂是合金义肢。他曾亲手镇压过三个心灶使据点，认为情感是文明进化的累赘。

但他今晚失眠了。

不是因为故障，而是因为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一个小男孩，蜷缩在废墟里，浑身发抖。远处传来爆炸声，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他哭了很久，直到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抱起。

那是个女人，看不清脸，只记得她身上有米粥的味道。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睡着。

醒来后，他坐在驾驶舱里，盯着舷窗外的星空，久久不动。然后，他打开私人储物柜，翻出一瓶尘封已久的营养膏??那是军方配发的标准口粮，无味、高效、不含任何情绪刺激成分。

他拧开盖子，闻了闻，忽然觉得恶心。

他把它扔进回收炉，转身走进厨房模块，翻找食材。船上没有米，只有合成谷粉和净水剂。他笨拙地调配比例，加热搅拌，煮出一碗稠糊状的东西。

他端着这碗“粥”，走到医疗舱。

那里躺着一名重伤的偷渡者，是个小女孩，因辐射中毒陷入昏迷。按照规程，她已被判定为无效载员，将在下一站被遗弃。

船长没说话，只是把碗放在床头，调低灯光，守在一旁。

三小时后，女孩睫毛轻颤，睁开了眼。

她第一句话是：“妈妈……？”

船长摇头。

她又问：“是你给我煮的饭吗？”

他沉默良久，点头。

女孩笑了，闭上眼，喃喃道：“好暖啊……我以为再也感觉不到了。”

那一刻，船长的义肢忽然发热，内部线路莫名短路。维修系统报警，提示“非战斗性神经模拟信号异常”。他没理会，只是伸手，轻轻握住女孩的手。

他知道，某种东西，正在回来。

地球，小禾的小馆依旧开着。

店面没变大，菜单也没增加，依旧是那几样简单的粥面。但奇怪的是，无论多晚来，总能吃到热腾腾的一餐；无论多穷的人，只要说出“我没钱”，老板娘就会笑着说：“那帮我擦擦桌子就行。”

渐渐地，这里成了城市里最特别的地方。

流浪汉在这里找到尊严，失业者在这里重获勇气，甚至有情侣在这里分手后又复合??因为他们同时回来吃面，坐在不同角落，抬头对视时，忽然想起曾经共用一双筷子的日子。

林远舟常来。

他不再拍照，也不再写文章。年岁渐长，他的手开始抖，记忆也开始模糊。但他仍坚持每天来一趟，坐在靠窗的老位置，点一碗阳春面，慢慢吃完。

今天也不例外。

他放下筷子，掏出那本《灰域观测实录》，翻开最后一页，用铅笔在空白处补了一句：

>“她说她不怕死，只怕火灭。

>可我现在明白了，她从未真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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