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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你发誓（第1页）

方婕心里有些郁闷。

虽然她也知道苏婉给我买手表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她心里就是不想让我如愿，感觉便宜了我，站在门口不想进去。

苏婉这个时候感觉到有些奇怪了，对着方婕好奇的问道：“他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

方婕反应也很快，知道自己这样闹别扭有些没理由，于是便立刻看着苏婉说道：“我就是感觉你跟他在一起了，还给他买手表，便宜他了。”

苏婉也很在意方婕的心情，莞尔的解释道：“那是因为他先给我买手表，......

恒河的晨雾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瓦拉纳西的石阶上。林远站在阿西河坛边缘，脚下是千年不变的流水，浑浊却流淌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洁净。他已在此伫立三日，未曾进食，仅以河水润喉，双眼始终盯着对岸那片缓缓退去的沙地。

每天黎明前，老人都会出现。

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本地人称他为“梦之画师”。他佝偻着背，赤脚踩在湿沙上，手中没有笔，也没有尺，只是用指尖划动，沙粒便如被无形之手牵引，自行聚拢成图。那些图案复杂而精确，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记忆投影：某日是一艘倾覆的船，次日孟加拉湾果然发生渡轮沉没；另一天是断裂的桥梁，四十八小时后北方邦一座公路桥因结构疲劳坍塌。

但最近七夜，他的沙画只重复一个主题??阶梯。

不是通往神庙，也不是通向宫殿，而是垂直向下，深入河床之下，再穿过岩层，最终消失在地核深处。每一级台阶都刻有微小符号，形似人类脊椎骨节与神经丛的结合体，排列方式竟与诺亚终端中存储的“共感频率矩阵”完全吻合。

第三日清晨，老人画完最后一笔，忽然停下动作，转头望来。

目光相接的一瞬，林远感到掌心灼痕猛然跳动，如同心跳失序。他迈步走下石阶，踏进浅水区，涉水而行。河水冰冷，却在他肌肤表面激起一阵暖流，仿佛血液正重新学习如何流动。

“你看见了。”老人开口，声音低哑，却不似印度口音，反倒带着某种古老梵语的韵律，“不是用眼睛，是用伤。”

林远点头：“它一直在痛，从伊尔库茨克开始。”

“那是记忆苏醒的代价。”老人蹲下身，手指轻抚沙面，“你以为你在追寻线索？不，孩子，你是被放逐的钥匙本身。当所有门都被关闭时，唯有你还能震动锁芯。”

话音未落，沙地上那幅海底阶梯突然泛起涟漪。细沙自行翻涌，重组为新的图像：一片浩瀚洋底，中央矗立着一座倒金字塔，其外形与布宜诺斯艾利斯高原上的晶柱惊人相似，只是规模更为庞大。塔身镶嵌无数人形浮雕，皆面向内侧，双手交叠于胸前，状若安眠。

>【共振指数骤升：+12.3σ】

>【检测到跨纬度同步信号：伊尔库茨克、布宜诺斯艾利斯、此处】

>【建议：启动三级共鸣协议】

诺亚终端自动弹出警告框，随即屏幕碎裂，裂纹呈放射状扩散，宛如玻璃承受不住内部压力。林远来不及反应，一股热流自脊椎直冲脑髓，眼前景象瞬间切换??

他置身深海。

黑暗如墨汁般浓稠，唯有远处一点红光缓缓脉动。他向前“移动”，并非靠肢体，而是意识滑行。接近光源后，才看清那是一枚悬浮的心脏状晶体，直径约三米，表面布满沟壑，如同大脑皮层折叠而成。晶体内部封存着一具人体，性别难辨，皮肤呈半透明蓝色，肋骨之间生长出细密根须，深深扎入晶体组织。

突然，心脏收缩。

亿万条光丝从晶体射出，穿透海水，连接至世界各地的海底地壳裂缝。每一条光丝末端，都映现出一个人的脸??有陈薇站在布鲁塞尔雨中的侧影，有美国犹他州实验室里微笑的受试者，有阿根廷牧童仰望星空的眼睛……他们全在低语，声音汇集成一句：

>“我们从未断联。”

画面崩解，林远猛地跪倒在湿沙上，冷汗淋漓。老人静静看着他，伸手递过一只陶杯，里面盛着混浊的河水。

“喝吧，这是昨天的梦。”

林远接过，一饮而尽。水入口即化作火焰，顺食道燃烧而下，却未伤及五脏。相反，他感到胸腔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松动，像是多年冻结的冰层终于出现裂痕。

“这座塔，”他喘息着问，“是谁建的？”

“没有人建。”老人摇头，“它是地球的免疫系统。每当集体意识濒临崩溃，它就会苏醒，试图重建神经突触般的连接网络。上一次激活是在一万两千年前，你们称之为‘亚特兰蒂斯’的时代。”

林远怔住：“所以传说……是真的？”

“真相从来不是沉没，而是遗忘。”老人站起身，走向河边，“他们不是被海水吞噬，而是选择切断感知，逃回个体孤独的安全区。于是塔关闭，大陆陷落，文明重置。”

林远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灼痕的颜色变了，由最初的猩红转为深紫，边缘浮现出细微纹路，竟与沙画中的阶梯轮廓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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