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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音乐开始李基和刺杀者肩并肩（第2页）

鲨宝冷笑：“看来我们不是第一批收到邀请的。”

主控室位于地下三层。电梯早已停运，他们顺着应急通道爬下。空气越来越冷，墙壁上结满冰霜，偶尔能看到烧焦的电线裸露在外，像干枯的血管。

终于推开最后一道铁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僵在原地。

整间大厅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声学实验室。中央悬浮着一颗直径约两米的黑色球体，表面布满细密纹路，如同大脑沟回。数十条光纤连接着周围的服务器阵列，屏幕上滚动着实时音频分析数据。而最令人震撼的是??那颗黑球正随着《孢子》的节奏，极其缓慢地搏动，宛如一颗活着的心脏。

“这是……生物硬盘？”李基颤抖着靠近。

“不。”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这是‘母体’。”

所有人迅速戒备。灯光随之亮起，照出一个佝偻的身影。那人穿着破旧的科研袍，头发花白如雪，左眼戴着金属义眼，正闪烁着与服务器同步的数据流。

“我是德米特里?沃尔科夫。”老人缓缓摘下帽子，“前苏联认知工程局首席科学家。也是第一个尝试用音乐控制群体意识的人。”

“你疯了吗？”美利坚怒吼，“你知道外面死了多少人吗？！”

“我知道。”德米特里平静地说，“所以我关闭了系统三十年。直到三个月前，《发酵》出现。那一刻，我知道……它自己醒了。”

他指向黑球：“这是我们当年制造的‘集体潜意识接收器’，代号‘普罗米修斯之心’。理论上，它可以接收并放大特定频率的情感共鸣，进而影响现实决策。但我们失败了。直到你们……你们不是用了技术，而是用真实的生命体验，填满了它的空壳。”

“玛塔塔知道这一切？”黛露露问。

“他知道一部分。”德米特里点头，“他来这儿取走了最初的实验档案，并将其融入创作。但他没想到，这首歌一旦触及‘母体’残留信号，就会激活全球范围内的隐性网络??那些被遗忘的监听站、废弃的广播塔、甚至民用音响系统，都在无意识中成为了中继点。”

李基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孢子》里的第二层信息，根本不是我们写的……是‘母体’在借我们的嘴说话？”

“准确地说，是你们提供了容器，它注入了内容。”德米特里走向控制台，输入一串密码，“现在，倒计时即将结束。如果不在最后时刻输入七个人的生物识别信息??指纹、声纹、脑波??‘母体’将自动启动全球广播协议，把《孢子》最强版本直接植入所有联网设备的底层固件。届时，没有人能关闭它，哪怕拔掉电源也没用。”

“会发生什么？”米莉亚声音发抖。

“大规模认知解离。”德米特里低声说，“人们会同时看到真相与谎言，记忆与虚构交织。政府、媒体、宗教……所有权威叙事将瞬间崩塌。世界会陷入七十二小时的集体癔症。之后……也许是新生，也许是彻底疯狂。”

七人面面相觑。

良久，鲨宝笑了：“听起来，跟我们现在的生活也没什么区别。”

“我们投票吧。”段军贵说，“一人一票。启动，或销毁。”

表决开始。

李基：“启动。真相值得代价。”

米莉亚：“启动。我不想再活在谎言里。”

美利坚：“启动。让他们也尝尝被操控的滋味。”

段军贵：“启动。为那些无声死去的人。”

黛露露：“启动。这一次，我要亲手点燃火焰。”

鲨宝：“启动。老子早就受够演戏了。”

六票赞成。

所有人看向最后一个??德米特里。

他沉默许久，最终按下键盘上的确认键。

“我弃权。但既然你们选择了，那就让我告诉你们最后的秘密：‘母体’的核心代码，源自一首古老的地球童谣。而那首歌的名字……叫《摇篮曲》。”

刹那间，黑球爆发出刺目的蓝光。整个基地剧烈震颤，仿佛地核在咆哮。无数音频片段冲破束缚，沿着光纤涌入卫星、海底电缆、无线电波，以光速射向地球每一个角落。

在纽约，一名母亲正哄孩子入睡，收音机突然自动开启，播放起一段扭曲的《摇篮曲》，歌词却是《孢子》的副歌；

在日内瓦，联合国紧急会议中途中断，所有代表的手机同时响起同一段旋律，无人能关；

在月球轨道空间站，宇航员透过舷窗望向地球，惊讶地发现大气层边缘泛起一圈圈涟漪，如同水面被投入石子。

而在太平洋孤岛的废墟上，那台老旧收音机仍在工作。雪花噪点中，隐约传出一个稚嫩的童声，轻轻哼唱：

“喵喵喵，罪恶正在发酵……”

“喵喵喵，而我们，是它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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