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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3我告诉你事实会证明容嬷嬷拿银针扎的没一个好人（第2页）

他知道，自己输了。

不是输在手段，而是输在人心。

他忽然笑了，笑声嘶哑：“好啊，方青叶，你赢了。可你别忘了，敏天是我一手建起来的。没有我，哪有今天的规模？你不过是个执行者，现在倒要骑在我头上指手画脚？”

“你说得对。”方青叶平静回应，“敏天是你建的。就像一棵树，根是你种的。但现在，这棵树快死了。病根是你埋下的，虫蛀是你纵容的。我可以不是园丁，但我至少愿意治病。”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十五年前，我们在燕大地下室通宵写模型的时候，说过一句话??‘金融的意义，是让资源流动到最该去的地方’。可你现在做的事，是让资源流向你的口袋。这不是金融，是盗窃。”

萧剑桦嘴唇颤抖，终究没再说出一句话。

会议最终以投票形式结束。关于增资案的议案，因赞成票未达法定比例，宣告失败。同时，董事会通过临时决议，成立特别审计小组，由方青叶牵头，全面清查近三年关联交易及资金流向。

散会后，众人陆续离开。方青叶独自留在会议室，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庭院中那棵银杏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像极了记忆中燕大秋天的模样。

手机震动。

洪祥来电：“东西拿到了。赵蔚昨晚已登机，目的地迪拜。她留了话：‘谢谢。’”

方青叶嗯了一声，挂断。

他知道，这一别，便是永诀。

片刻后，陈默发来消息：【瑞信那边催签正式协议，汉斯说希望你下周亲自赴苏黎世完成尽调闭环。另外，“星链计划”的路演材料已准备就绪，首批接触的五家机构反馈积极。】

他回复：【安排航班。告诉汉斯，这次我去，不只是为了签字，还要谈一笔更大的生意。】

放下手机，他打开电脑，调出“终局推演”的文档。ScenarioC后面的问号已被删除，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坚定的勾。而ScenarioD并未消失，只是被移到了新标题下：

>**PhaseTwo:逆向收购**

>

>目标：三年内，通过专项基金控股敏天系至少25%股权，成为最大单一股东。

>

>路径：利用CLO释放的流动性，低价收购不良资产包→重组后注入新业务→提升估值→反向输血上市公司。

>

>核心逻辑：不争控制权，只争定价权。

这才是他真正的野心。

不是打败萧剑桦，而是让整个敏天系脱离“人治”的泥潭，进入“机制驱动”的轨道。当企业不再依赖某一个人的意志运转时，才是真正成熟的开始。

两天后，方青叶飞抵苏黎世。

签约仪式在瑞士信贷总部举行。汉斯穿着深色三件套，神情严肃地将最终版协议递上。

“方先生，这是我们做过最复杂的CLO结构之一。”他说，“优先级AAA评级已获Moody’s初步确认。夹层部分，阿布扎比主权基金表示有兴趣认购40%。”

方青叶翻阅着厚厚的文件，指尖划过关键条款。每一行字，都是他用无数个不眠之夜换来的通行证。

“还有一个附加条件。”汉斯补充道，“我们需要一位独立第三方托管人，负责监督次级档资金使用情况。我们提议由德勤瑞士分行担任。”

“可以。”方青叶合上文件，“但我有一个建议人选??燕京大学金融工程实验室。”

汉斯挑眉：“学术机构？”

“它的主任是我的导师，王振国教授。”方青叶微笑，“他带出了中国最早一批结构性金融人才。更重要的是，他这辈子没收过企业一分钱顾问费。他的信誉，比我更有说服力。”

汉斯思索片刻，点头：“如果你能让他接受任命，我没意见。”

“他已经答应了。”方青叶伸出手，“汉斯先生，感谢你愿意赌这一把。”

“我不是在赌。”汉斯握手，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敬意，“我在见证一个中国金融人的底线与野心。”

签字完成后，方青叶走出大楼。阿尔卑斯山的风迎面吹来，带着雪水的清冽。

他没有立刻回酒店，而是步行穿过班霍夫大街，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咖啡馆。这里是他在燕大交换时期的常去之地，老板是个退休的UBS交易员，至今记得他爱喝双份浓缩加奶泡。

“好久不见。”老人笑着递上咖啡，“听说你最近上了财经杂志封面。”

“那只是风暴前的闪光。”方青叶轻啜一口，苦味在舌尖蔓延，“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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