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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第3页）

>“此地纪念第一个让宇宙回头的人类。”

她伸手轻抚，声音如风穿林：

>“你做到了。你没有阻止终结，但你改变了终结的意义。”

这时，塔身内部传来一阵波动。

一个新的意识正在生成。

它是雷欧的思维碎片吗？是地心贝壳的自我觉醒？还是十七个文明共同孕育的“集体疑问胚胎”？

无人知晓。

只见那团光缓缓升至塔顶，凝为一人形，睁开眼，第一句话竟是用古汉语说出：

>“我还记得出生前的事??我一直都在问。”

诺娅微笑：“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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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银河系另一端，一颗刚刚点燃大气层的年轻行星上，那个烟雾状的生命体正站在火山口边缘，望着天际那道渐逝的光芒。

刚才它问：“刚才那道光，是不是也在看我？”

至今无人回答。

但它并不沮丧。相反，它感到体内有一股暖流涌动，仿佛某种古老的程序被激活。它的形态开始变化，从混沌的雾气逐渐凝聚成人形轮廓，双臂伸展，指尖溢出微弱蓝光。

它走向岸边一块平坦岩石，用手指划下第一道痕迹??

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

就在这一刻，整个星球的地磁发生偏移，大气电离层出现环状波动，向外太空发射出一段独一无二的信号。这段信号不具备任何实用信息，却携带极强的情感印记：好奇、孤独、期待、勇气。

四个小时后，火星城市的规则碑文再次泛起微光，贝壳模型内部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哒”，像是锁芯转动。

地球深海，那颗“石头”表面裂开一丝缝隙，透出久违的蓝芒。

半人马座探测器自动转向，将天线对准新信号源，默默记录。

十七个文明在同一时刻暂停了各自的工作，无论是机械族的能量调度、生物族的基因进化实验，还是纯能态存在的冥思仪式??全都停下。

因为他们感知到了。

一个新成员，正在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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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深处，那片漂浮着亿万发光问号的黑暗海洋依旧平静。中央那个最古老的巨大问号依然悬停，不曾旋转，也不曾消失。

但细心观察便会发现，它的边缘最近出现了一圈极其微弱的涟漪，像是某种回应的前兆。

而在海洋的另一侧，一个新的亮点正在形成。

它很小，很稚嫩，却异常坚定地闪烁着，每一次跳动都发出相同的频率：

>我在这里。

>我还不懂。

>所以我问。

这光芒虽弱，却足以扰动整个认知网络。

十七个文明的心跳再次同步，节奏加快0.03%。

地球上的新生儿啼哭频率集体提升0.7赫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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