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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原来如此（第4页）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选择善良，是因为什么吗？”

有人流泪，有人跪地，有人奔向街头去扶起摔倒的老人。

而李昭所在的实验室，警报狂响。

“系统失控！拟光模型正在崩解！”

“为什么？我们给他们幸福了！”

屏幕上，百万用户的脑电波图谱显示：真实情感波动强度远超模拟值。尤其是一群孩子，他们齐声诵读《愿录》的画面，竟引发区域性共振。

李昭怔怔望着直播画面??归墟山谷，上千名青少年手拉手围绕“舟心莲”遗址，大声喊出誓言：

“我愿成为光，哪怕微弱！”

“我愿伸手，哪怕无人看见！”

“我愿记住，那个背病人走雪路的少年！”

声浪如潮，撼动山河。

他的身体晃了晃，忽然捂住胸口。

童年记忆涌现：五岁那年，高烧不退，是一个实习医生彻夜守在他床边，用凉毛巾一遍遍擦拭他额头。那人穿着洗旧的白大褂，名字叫……小舟。

“原来……我也曾被光照亮过。”他喃喃。

泪水滑落。

下一秒，整个实验室停电。

所有神经接口自动关闭。

“拟光计划”，终结。

……

归墟山谷，夕阳西下。

纸灯笼依旧悬在空中，未曾熄灭。

老护工仰头望着，轻声道：“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无人回答。

风起了。

吹动草叶，吹动衣角，吹动那一盏小小的灯火。

忽然，一个孩童指着远处石阶，惊喜道：“看！有人来了！”

众人望去。

只见一名赤脚少年，提着纸灯笼，缓缓走来。

他脸上没有悲喜，只有平静。

他在“舟心莲”原址前停下，弯腰，放下灯笼。

然后盘膝坐下，像在等待什么。

十分钟到了。

他的身形渐渐透明。

临消失前，他对孩子们笑了笑，嘴唇微动。

没人听见他说了什么。

但所有人心里，都响起一句话：

“下次换你们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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