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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八大原初秘术杀神阵一角（第2页）
镜碎，黑纹再增。
第三面、第四面、第五面……一个个“林渊”接连出现，有的慈悲为怀舍己救人，有的冷酷无情屠尽异己，有的遁世隐修不问世事……他一一斩灭，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剜自己的心。
当第七面镜碎裂时，林渊已满身冷汗，嘴角溢血，左半边身体几乎完全被黑纹覆盖，肌肉僵硬如石。
苏璃扶住他，声音颤抖：“够了……你已经通过考验了。”
老僧点头，缓缓倒下，身躯化作风沙消散。
“七重业镜，只为筛选真正能承受‘蚀魂’之人。”空中传来缥缈回音，“因为你杀了所有可能的自己，所以你已无路可退??只能向前。”
巨塔门户开启，黄沙退避，露出通往地底的阶梯。
林渊一步步走下去，脚步沉重却坚定。
第九层，血禅盘膝而坐，紫芒在其空洞眼眶中跳动，嘴角挂着诡异微笑。他的胸口被剖开，心脏位置赫然嵌着那块幽绿碎片，周围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血丝，连接着七万僧侣的残魂。
“来了？”血禅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我就知道，你会来拿走它。”
“你早就醒了？”林渊问。
“醒？我从未睡着。”血禅咧嘴，“我只是在等，等你走到这一步。你知道为什么赵家会选择我们做实验体吗？因为我们本就是‘残缺的灵魂’，天生缺少一部分人性，才能容纳宇宙之心而不疯。”
林渊沉默。
“苍穹帝分裂七魂，投胎转世，历经千劫寻找回归之路。”血禅缓缓站起，“你是执着，我是执迷，她是遗憾，他是牺牲……我们都是碎片，也是容器。而最终，只会有一个‘完整’的存在诞生。”
“那就让我成为那个存在。”林渊抬剑。
血禅大笑：“你以为融合就能掌控？‘蚀魂’可是最危险的一块！它吞噬情绪，放大欲望，一旦入体，你会立刻陷入无尽轮回幻境，永世不得超生！”
“我知道。”林渊平静道，“但我还有‘启明’。”
他猛然催动系统，星河爆发，识海中浮现一道银蓝光柱，直贯头顶。与此同时，他主动伸手，将“蚀魂”碎片从血禅胸口拔出！
刹那间??
天地逆转！
林渊意识坠入一片血色虚空，四周浮现出无数画面：他看到自己爱上一名女子，与她共度百年，最后却发现她只是监察司派来的卧底，在新婚之夜刺穿他的心脏；他看到自己登临神座，统御万界，却被昔日兄弟背叛，孤身一人对抗整个宇宙；他看到自己放弃一切，归隐山林，可灾劫降临，亲友尽数惨死，唯独他苟活……
每一个选择，都通向绝望。
每一个“我”，都在质问他：“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改变命运？”
“因为我还在战斗！”林渊怒吼，“哪怕明知结局注定，我也要打出属于我的过程！”
启明剧烈震颤，银蓝光辉如利剑刺破血雾，将那些幻象一一斩灭。
而在现实世界，他的身体剧烈抽搐，黑纹几乎蔓延至脖颈，双眼泛起幽绿光芒。苏璃挥剑划破手掌，以血为引，在空中画下一道青莲符印，打入林渊眉心。
“回来！”她厉喝。
一声惊雷炸响，林渊猛然睁眼，一口黑血喷出，随即伸手握住胸前新融入的“蚀魂”碎片。
【融合完成度：67】
【命星等级：圆满境?巅峰】
【新能力解锁：业火焚心??可燃烧自身情感作为燃料，短暂突破极限，代价为永久丧失对应情绪】
【人格稳定性剩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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