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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福州来电（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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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院院士**（沉默良久）：“可……我们也发现了。我们的研究数据里，有大量空白期。那些年我们在做什么？谁给了我们课题？我们真的自愿加入红梧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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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领导人**（低声）：“我昨天梦见了一个女人，叫我‘明明’。她说她是我的母亲，在1968年的批斗会上，为了保护我，被活活打死……可我的档案写的是，我出生于革命家庭，父母均为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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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静默）

>

>**最高领导人**：“……开放共忆网吧。让人民自己选择，要不要知道真相。”

?

一个月后，樱园。

废墟已被清理，老屋修缮如初。井边新砌了石台，上面摆着七盏长明灯，象征七个记忆节点。

小满坐在槐树下看书，阳光透过枝叶洒在纸页上。她穿一件素色棉布裙，发尾微卷，像个普通姑娘。

林望春走来，递给她一杯热茶：“国务院刚发函，正式承认‘共忆网络’为国家级历史修复工程。第一批两万三千人完成身份重认，政府承诺补偿与安置。”

“红梧桐呢？”

“解散。高层十三人被捕，其余成员接受记忆溯源审查。有意思的是，其中有四位主动申请恢复原名，并公开忏悔。”

小满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苏晓冉从门外进来，笑着扬了扬手机：“你知道吗？今天有个小男孩，在幼儿园老师问他叫什么时，突然说：‘我本来叫石头，河南信阳人，三岁那年被人贩子卖到山东。’老师吓坏了，报警后居然真找到了亲生父母。”

她顿了顿，眼眶微红：“我们做到了，小满。不是复仇，是救赎。”

小满望着井水，倒影中她的脸渐渐模糊，又清晰。

她想起母亲最后的话：

>“你要原谅他们。那些执行清洗的人，也曾是被清洗过的孤儿。恨解决不了轮回，唯有记忆能打破它。”

傍晚，夕阳染红天际。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位拄拐老人颤巍巍走进来，远远望着她，老泪纵横。

“姑娘……我找了五十年……你长得……太像你妈了……”

小满起身，静静看着他。

老人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林念星抱着婴儿，站在实验室门口微笑。

“我是E计划最早的程序员之一……老陈。”他哽咽，“那天晚上，是你妈让我逃的。她说‘如果将来有人来找你，就说一句：樱花开了，井水暖了’……”

小满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

“井水一直很暖。”她说，“我妈说，那是人心没冷透的证据。”

夜幕降临，铜铃再度轻响。

风穿过庭院，带来远方孩童的笑声，还有不知谁家飘来的《茉莉花》歌声。

樱园终于不再是废墟。

它成了归途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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