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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推翻统治的分数道爷第一（第2页）

冬令营开营那天，上海下了今冬第一场大雪。三十名来自云南、贵州、甘肃的中学生陆续抵达复旦附属中学的临时营地。他们大多穿着旧棉袄，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眼神里混杂着怯懦与好奇。

林小凡站在门口迎接每一个人，亲手接过行李，叫出他们的名字??那是他提前一周背下来的。

有个叫李强的男孩，来自贵州山区，全程低着头不说话。林小凡蹲下身，平视着他：“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但我想告诉你，十年前的我，跟你一模一样。”

男孩睫毛颤了颤，终于抬眼。

当晚的破冰活动中，林小凡带头分享了自己的故事。没有美化，没有煽情，只有真实：母亲病倒的那一夜，他抱着存折跑遍县城求人借钱；高考前三个月，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靠风油精提神；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他在出租屋哭了整整两个小时。

“我不是来教你们成功的。”他说，“我是来告诉你们，失败不可怕，放弃才可怕。”

第二天开始正式课程。林小凡亲自带“目标拆解”小组。他教孩子们用SMART原则设定短期目标，比如“本周背完300个英语单词”“每天多问老师一个问题”。他还引入“成长日记”，要求每人每天写下三件“我做到了的事”。

起初，很多人写不出。

“我没做什么。”一个女孩低头说。

“那你今天来参加活动，是走来的还是飞来的？”林小凡笑着问。

女孩愣了一下，笑了：“走来的。”

“那就写：‘我今天主动参加了集体活动。’”

慢慢地，日记本上的字越来越多。

第三天下午，林小凡组织了一场“模拟人生”游戏。学生们抽签扮演不同出身的角色，经历求学、就业、家庭变故等事件，通过选择决定命运走向。游戏结束时，一名男生红着眼眶站起来：“原来有些人，生下来就在终点线前五十米。而我们……连起跑都被绊倒无数次。”

林小凡走上前，轻轻拍他肩膀：“可你今天还在跑。这就够了。”

夜深人静时，林小凡独自整理当天的反馈表。一份匿名问卷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想成为老师那样的人。但他太厉害了，我觉得我永远追不上。”**

他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第二天晨会上特意讲了一个故事。

“你们知道我第一次站上讲台是什么样吗？”他问，“我准备了三天，背稿子背到吐。结果一上台，脑子空白，腿抖得像筛糠。底下学生笑我，说我‘装什么励志哥’。我当时恨不得钻进地缝。”

台下安静下来。

“可我还是坚持讲完了。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不下台，就还有机会。”他微笑，“你们不必成为我。你们只需要成为更好的自己。慢一点没关系，摔跤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别停下。”

那一天之后，孩子们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仰望，而是思索，是跃动的火苗。

冬令营最后一天，举行“未来画像展”。三十幅画贴在墙上，有医生、教师、航天工程师、乡村校长……林小凡在一角看到了李强的作品：一个站在讲台上的人，背后写着“我要回山里教书”。

他走过去，轻声问：“是你吗？”

李强点头：“嗯。我想让以后的孩子，不用走十几里山路来上学。”

林小凡鼻子一酸，用力抱了抱他：“你会做到的。”

闭营仪式上，周远宣布了一项新计划：自强社将建立“薪火导师制”，每位大学生志愿者长期对接一名营员，提供三年学业陪伴。林小凡毫不犹豫地签下了李强的名字。

送走孩子们的那个傍晚，林小凡独自坐在操场台阶上，望着渐暗的天空。手机震动，是王婷发来的照片：她站在家门口的小院里，手里举着一张奖状，笑容灿烂。

他正想回复，陈默来电。

“量子场论课明天开讲，最后一排给你留了位置。”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熟悉的笃定，“来不来？”

林小凡望着天边最后一缕晚霞，轻声说：“给我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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