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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提前看成绩（第1页）

难得一天周末休息。

陈拾安也没在家里宅着，骑着车载着猫儿一起，早上六点钟出发，去外头骑行溜达了一圈。

本来还想叫李婉音一起的，可惜姐姐昨天就休息了一天，一天不干活儿心里慌慌，今天同样一大早...

林小凡回到复旦的第三天，自强社召开了新学期第一次骨干会议。B207教室依旧安静，只是墙上多了几张冬令营的照片，孩子们的笑脸被定格在泛黄的相纸边缘。周远坐在前排，手里拿着一份名单，神情比往常更凝重。

“这次北京交流会后，省教育厅决定扩大‘奋飞奖学金’影响力，启动‘薪火计划’??由历届获奖学生组成讲师团，赴全国贫困县中学开展巡回讲座。”他抬头环视一圈，“我们华东区分配到三个名额，需要推荐两名主讲人和一名协调员。”

林小凡低头翻着笔记本，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念到时愣了一下。

“林小凡，你作为代表发言过，表达能力、经历感染力都够格；陈默那边也同意参与清华线下的联动活动，但他毕竟在北方，实地行程有限。所以这次，我们想推你做主讲。”

“我？”林小凡抬起头，“可我才大一，经验还不足……”

“正因为你才大一，才最有说服力。”周远打断他，“一个刚从低谷爬上来的人，说的话最能戳中那些还在挣扎的孩子的心。他们需要看到的不是已经站在山顶的人，而是正在攀爬的身影。”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窗外梧桐树影摇曳，阳光斜切进屋，在桌面上划出一道明亮的光带。林小凡望着那道光，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天台背完整本《道德经》的那个凌晨??东方微白，风很冷，但心里烧着一团火。

他缓缓点头：“我去。”

筹备工作随即展开。宣讲材料要重新打磨，不能只讲成绩逆袭，更要讲清楚“怎么挺过来”的细节：如何对抗懒惰、如何处理家庭压力、如何面对一次次模考失败后的自我怀疑。林小凡把自己高中三年的日程表扫描上传，连每天五点二十起床时写的“今日必胜”便签都贴了进去。

他还特意联系了那位曾在他课上提问“老师您也曾差吗”的男孩，叫李浩。对方如今已在市重点借读，最近一次月考数学考了98分。林小凡把这段对话整理成短篇通讯稿，标题就叫《我不是天才，我只是不肯认输》。

临行前一周，陈默打来视频电话。背景是清华物理系实验室，蓝色指示灯闪烁不停。

“听说你要去甘肃？”他一边调试仪器一边问。

“陇南的一个镇中学，全校高三才六十个人。”林小凡正在打包行李，顺手举起一件印有“自强社”字样的冲锋衣，“穿这个去讲课，会不会太像作秀？”

“不会。”陈默摇头，“只要你心里没想着被谁看见，就不是秀。”

林小凡笑了：“那你当初陪我在天台刷题，是不是也不为让我感激你？”

“当然不是。”陈默顿了顿，“我是怕你哪天真信了神仙，忘了自己有多狠。”

两人笑罢，气氛安静下来。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没问你。”林小凡轻声说，“那天晚上你在庙里，到底许了什么愿？”

屏幕那头沉默了几秒。陈默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声音低了些：“我说，如果他真能让林小凡考上大学，我就替他走完剩下的路??帮他看着这个世界，别让他回头再跪下去求神。”

林小凡怔住。

“我没求我自己成功，也没求转专业顺利。”陈默重新戴上眼镜，目光直视镜头，“我只求，有人能证明努力值得。”

火车穿过秦岭隧道时，林小凡靠窗睡着了。梦里他又回到了高三那年冬天，母亲蹲在出租屋门口削土豆，手指冻得通红。房东骂骂咧咧地催租，他说“再等三天，等我发奖学金”，却被嗤笑：“你们这些穷学生，哪个不说三天？”

醒来时已是傍晚，车厢广播正报站：“前方到达陇南西站。”

接站的是当地教育局派来的年轻干事，姓张，三十出头，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路上他告诉林小凡，这所中学去年高考本科上线仅两人，今年预计也不会超过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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