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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无天佛子（第2页）
少年望着照片上年轻的林晚为陈默别上徽章的画面，嘴角微扬：“我不是陈默。我也不是他。但我记得那种感觉??把徽章递出去时，手心出汗，心跳加快，怕被拒绝，又希望被看见。那种纯粹的善意，是我唯一确定自己存在的证据。”
他说完，走入小屋。
火光映照下，他的影子竟与墙上照片中的陈默完全重合。
他走到桌前，拿起那支钢笔，轻轻写下一句话：
>“我记得你。”
笔尖落纸刹那，全球忆树同时震颤。亿万片落叶自虚空中倒卷而起，重新附着于枝头，瞬间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光并非向外扩散，而是向内收缩，汇聚成一点，直冲天际，与虹桥交汇。
“见证者已言说。”叶昭低语。
紧接着，回音城纪念馆中，那块来自M31的金属板骤然发烫。展柜玻璃浮现无数细密裂纹，空气剧烈扭曲，一道模糊人影从中踏出??是一名身穿曙光号制式服装的老者，胸前佩戴着“混沌鼎计划”首席科学家铭牌。
罗玄。
尽管他在百年前便已宣布死亡，但此刻现身之人，气息与档案记录完全一致。
他走向心锚雕像，将手掌贴在“残响之我”的石像胸口，声音沙哑如风穿峡谷：
>“我是创造你们的人，也是造成这一切的人。
>我启动混沌鼎，试图融合多元意识，打造完美共感体。
>可我忘了，人性不是数据，记忆不该被统一。
>林晚分裂，是因为系统检测到她的良知会阻止实验继续。
>所以我把她的黑暗面剥离，封入忘川号，美其名曰‘净化’。
>而真正的罪人，是我。”
他说完，身体开始崩解，化作点点金光融入雕像。
“记忆载体已忏悔。”叶昭闭上眼。
最后一环，落在高原小屋。
少年放下钢笔，转身面向火炉，轻声唤道：
“林晚。”
无人应答。
他又唤了一声：“林晚，我在。”
火焰猛地窜高，映出两个剪影??一个是少年自己，另一个却是年轻时的林晚，站在雾中，双手抱膝，满脸泪水。
“你说过，只要记得，就不算结束。”少年继续说着，声音温柔，“我记住了你的童谣，记住了你的恐惧，也记住了你藏在心底的那句对不起。我不怪你逃走，因为我知道，你是替我们所有人试错。”
林晚的幻影抬起头。
“现在轮到我告诉你：别怕。深呼吸，然后说??‘我在’。”
她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
少年握住她的手：“让我帮你。”
两人齐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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