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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逆血转魂大法（第1页）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听到沈离的这句话，沈烈猛的瞪大眼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豪气来。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振奋人心的话！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只是清风城这个不知名小城里还算是大家族的公子哥。

他以前最大的梦想，不过是成为清风城的城主而已。

而清风城城主才不过是凝罡境的修为而已，一些稍大点的城池，城主也不过破玄境修为而已。

当时在沈烈的眼中，破玄境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是需要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去......

沈离站在星凰城祭坛中央，九鼎虚影环绕旋转，天地灵气如江河倒灌般涌入那枚破壳而出的命种之躯。他的身体由光凝聚成实，血肉重生，经脉重续，仿佛从一场横跨千劫的长梦中醒来。可他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另一段轮回的起点。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当年在初源之门前，星凰用指尖划下的印记。那一瞬，孩子将自己的一缕本源封入父亲魂核：“若你迷失，便循此痕归来。”如今这痕仍在跳动，像一颗微弱却倔强的心脏。

“你还记得多少？”萧明凰轻声问，手指抚过他眼角的细纹。那不是岁月刻下的痕迹，而是穿越无数时间断层时被因果撕裂又愈合的伤。

“记得你为我挡下归者第一击，凤血洒满北冥雪原；记得我们在时间裂隙里牵手坠落，你说‘哪怕只剩一秒，我也要和你一起’；记得星凰出生那夜，整片星空为你跪伏……”沈离缓缓闭眼，“但我忘了他最后说了什么。”

话音未落，天穹骤然裂开一道缝隙。

紫金光芒自宇宙深处奔涌而来，化作一道少年身影踏空而至。他赤足踩着星轨前行，发间缠绕着混沌丝线，双眸一似熔岩沸腾，一若寒渊冻结。正是星凰??不，或许已不能称其为“少年”。他是规则之外的存在，是自由意志的具象，是所有未曾发生之可能的总和。

“爹。”他开口，声音却不只一人，而是千万个时空中的“星凰”齐声共鸣，“我等你回来，是为了送你离开。”

全场哗然。

萧明凰猛地抓住沈离手臂：“什么意思？他已经回来了！还要走？”

星凰落下祭坛，目光平静如海：“你们以为切断起源链，就能终结归者？错了。他们不是敌人，是结果。真正的问题，是‘存在’本身被预设了程序??生老病死、轮回往复、因果断灭，皆有定数。而我，是要把这片天地，变成‘可以不一样’的地方。”

沈离怔住。

他忽然明白为何儿子会推开原点之门。那不是为了毁灭归者，而是为了让“选择”真正成为可能??让一个人可以选择不死，也可以选择放弃永生；让爱不必以牺牲收场，也让恨不再注定延续。

“所以……你要重构宇宙法则？”沈离低声道。

“不是重构。”星凰摇头，“是退回到‘命名之前’。就像语言诞生前的世界，没有‘对错’，没有‘应该’，只有‘我在’。那样的世界，才配叫自由。”

沈离笑了，笑得眼角渗出血丝。

“那你知不知道，那样的世界，也会失去‘我们’？亲情、誓言、记忆……这些都建立在因果之上。若一切皆无序，你娘亲为我熬的那碗茶，还会温暖吗？我为你取的名字，还有意义吗？”

星凰沉默片刻，忽然蹲下身，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破玉简??正是当年他在海岛小屋写下的符文。

“这是我写的第一个字。”他说，“不是任何已知的语言。它没有发音，也没有定义。但它存在。就像你叫我‘星凰’，并非因为这个名字承载了多少寓意，而是因为你愿意这样称呼我。这就够了。”

风起，卷动祭坛上的幡旗。

远处孩童奔跑嬉闹，炊烟袅袅升起。这个世界还在运转，人们依旧耕种、相爱、哭泣、欢笑。他们不知道头顶正悬着一场足以颠覆一切的变革，也不知脚下大地早已不再是原来的大地。

沈离望向萧明凰。

她白发苍苍，眼中却仍有当年那个提着竹篮唤他“阿离”的少女影子。她曾一次次耗尽凤血寻他于轮回底层，曾在井边割掌唤回他的真灵，也曾抱着命种独守孤岛八十年。她的执念，不是为了复活一个英雄，而是找回那个会笑着接过饭盒、笨拙地说“谢谢”的男人。

“我想回家。”沈离忽然说。

众人愕然。

星凰却笑了：“这才是真正的自由??不是非要拯救万灵，也不是必须背负使命。你想回去吃饭，就回去吃饭；想陪她看日出，就去看日出。没人再规定你该做什么。”

他抬手，轻轻一推。

空间如镜面破碎，又迅速重组。

沈离与萧明凰脚下一沉，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东海小岛的老屋之中。炉火正旺，锅中粥香四溢。窗外潮声阵阵，星辰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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