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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雷默，听胡艳丽说，冯皓这小子要升官了。&rdo;迟小牧有些嫉妒地说。

&ldo;去哪个局？&rdo;我也酸溜溜地问。

&ldo;听说去市地税局当副局长。&rdo;

&ldo;从薛市长选秘书的水平就能看出他当市长的水平。&rdo;我轻蔑地说。

&ldo;薛市长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两天刚搬家，是胡艳丽帮着装修的。艳丽告诉我，薛市长家有一个天大的秘密。&rdo;迟小牧很神秘地说。

&ldo;什么秘密？&rdo;我警觉地问。

迟小牧迟疑了半天也没说。我紧追不舍。

&ldo;小牧，连我也不信任了？&rdo;

&ldo;这件事一定要保密，这是我手里握着的一张王牌，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rdo;迟小牧用叮嘱的语气说。

&ldo;小牧，什么秘密，搞得这么神秘？&rdo;我故作不屑地问。

&ldo;薛市长家有一面墙是空的。&rdo;

&ldo;夹壁墙？&rdo;我大吃一惊地脱口而出。

&ldo;雷默，你知道这个夹壁墙是干什么的吗？&rdo;

&ldo;不会是什么好事。&rdo;

&ldo;是用来放美元的。&rdo;

我想起张国昌家的密室，简直是如出一辙呀！

&ldo;小牧，这种事可别往外说，弄不好有杀身之祸。&rdo;我叮嘱道。

&ldo;我已经掌握了不少薛元清和冯皓干坏事的证据，冯皓不惹我则已，如果他敢碰我，我就让他们下不来台。&rdo;

我越听越为迟小牧捏把汗，&ldo;小牧，你悠着点，别把小命搭上，不早了，睡觉吧。&rdo;我不想让他说得太多，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ldo;雷默，你睡吧，今晚我准备把小兰搞定。&rdo;

&ldo;你吹牛，人家都睡了，你怎么搞定？&rdo;

&ldo;我和小兰说好了，一会儿我去她房间，我有暗号。&rdo;迟小牧诡谲地笑了笑说。

&ldo;看来，你要学托尔斯泰《复活》里的涅赫留多夫，夜探喀秋莎。&rdo;

&ldo;不信，你跟我来，看看我能不能进小兰的房间。&rdo;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整个沟里也没有多少游客，红叶山庄的客人就我和迟小牧，山上流下来的溪水哗哗地响个不停，让山谷的夜显得更加宁静。

我陪迟小牧从三楼摸黑下到一楼，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扇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吱扭一声就开了，迟小牧闪身进了屋，门又轻轻地关上了。我叹了口气回了房间。

45、黑水河会所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一幕幕的往事又在梦中闪现，我记得前年也是深秋的季节，杨娜去海口开会，她对我说：&ldo;雷默，你一个人在家挺寂寞的，班也不让你上，还是跟我一起去海口散散心吧。&rdo;

张国昌出事以后，我在家呆了快两年，办公厅一直不给我安排工作，这期间省纪委、省反贪局、市纪委和市反贪局经常找我，我除了配合组织搞清问题外，只能在家看看书。

海南我从来没有去过，这次对我来说也是个机会。与杨娜开会的两名男同事也带上了家属，我提议去万泉河漂流，大家一致赞同。

我们坐上旅行社的面包车，行驶在椰林村庄之间，导游介绍说：&ldo;万泉河发源于五指山和黎田山两源合口，清澈河水流经民风淳朴的琼海市，层峦叠翠，山水相依，原始的苗寨糙屋掩映在两岸原始次生带雨林之间。&rdo;

一路上杨娜哼起了那首名歌《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我心想，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同舟共济，漂流爱河，也是人生一大惬意呀！正想着，一座巨型橡胶水坝将万泉河拦腰截断。&ldo;就从这儿上漂流艇。&rdo;导游大声说。

大家下了车都很兴奋。漂流艇要骑上去，我坐在最前头，河水温顺平缓，漫河碧透，水清见底，河面倒影沉壁，薄雾织纱。

突然眼前波光白练，水流湍急，一处急流险滩让大家一阵唏嘘惊叹，闯过一关，有惊无险。

三十里漂流椰林拨纱露面，水绕山转，流水潺潺，我们下了漂流艇以后浑身已经湿透，导游站在面包车前莞尔注目。

我脱下救生衣，快步走到面包车门前，想换上长裤，脱掉湿透的短裤，就发现挂在裤带上的手机急切地响着，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拿起手机，来电显示已有十个未接电话。我平静一下自己，接通手机，故作深沉地问：&ldo;喂，哪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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