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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第2页）

&ldo;混账！&rdo;老夫人拍案而起，呵斥出声道，&ldo;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rdo;

&ldo;母亲……&rdo;上官赟怔怔望着榻上的老夫人。

老夫人哀叹一声，低声劝慰道：&ldo;那丫头倘若真的是叛徒，自然不能将她留在相府。但母亲求你，她好歹是上官家的一条血脉，你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留她一命，不要杀她，好么？&rdo;

上官赟的眉头拧成一团：&ldo;母亲！万一那丫头窃取了府中消息，传给外人知道，那该如何是好？！&rdo;

&ldo;由她去，不要管。&rdo;老夫人朝他摆了摆手。

上官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得咬牙应承下来：&ldo;母亲的话，儿子记住了。倘若那丫头真的有问题，儿子也会看在您的面子上，饶她不死‐‐&rdo;

第506章受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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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赟走后，红姑缓缓上前，为老夫人的茶杯里加了点热水，禁不住开口问道：&ldo;老夫人，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您以前可不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rdo;

老夫人和老太爷原本是有七个儿子的，上官赟是最小的儿子，其余六人个个风华绝代，英姿勃发。当时上官家并非文臣，而是武将，兄弟六人各占一方，戍守边疆。

当年清河一战，北狄突袭大靖，兄弟六人竟然联手叛国！老夫人下定狠心，请缨上阵，亲自诛杀六个儿子，若不是上官赟年幼，还未能上阵杀敌，只怕上官赟的命运和他六位哥哥一模一样！

那一战之后，上官家元气大伤，老夫人虽然伤心欲绝，但也因此被先皇封了女相，赐&ldo;大义灭亲&rdo;亲笔题字。

后来，上官赟成家立业，娶了房屋子的夫人，偏偏只有大夫人生了上官墨这么一个男丁……

当时，几位夫人去寺庙上香，求送子观音送子，庙里的大师便道：&ldo;上官家祖上杀孽太重，注定子孙福薄‐‐&rdo;

其实那位大师说得便是清河一战。

红姑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女侍，当年浴血杀子的情景历历在目。老夫人对自己的儿子尚且下得去这般狠手，怎么可能会怜悯自己的孙女儿？红姑不能理解。

老夫人望着上官赟的背影，低叹出声道：&ldo;你当真以为我是在为那个丫头着想么？&rdo;

红姑眉头一蹙，心下一惊：&ldo;老夫人……&rdo;

老夫人虽然已经老去，但双目依然泛着精明的光芒：&ldo;那丫头如此聪慧，倘若她真的背叛了丞相府，那赟儿这一次去，只怕未必制得住她。我这样嘱咐赟儿，不是为了救那丫头，而是希望赟儿能给他自己留一条活路。&rdo;

红姑咬唇，沉默不语。

老夫人又接着道：&ldo;那丫头的性子，你也看到了。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直慡得很！倘若赟儿可这劲儿要弄死她，她逮着了机会，也一定会做出行凶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rdo;

红姑身形一震。

老夫人叹了口气：&ldo;那丫头这般聪慧，我只盼着她能自己人就好了。&rdo;

红姑忙安慰道：&ldo;老夫人，您就放宽心吧。琬郡主那般聪慧，又怎么可能认不清形势？她现在是老爷的掌上明珠，相府的未来，有一半机会依托于她，相府的兴衰荣败与她的兴衰荣辱是息息相关的。&rdo;

老夫人点头：&ldo;你说得也是。她若是听话，我定会捧她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若是不听话，旁人也未必真的会拿她当回事！&rdo;

上官赟彻夜骑马，直奔洛城岐山而去！

岐山面北，又是霜雪交加，寒冷异常。

上官赟赶到之时，洛城郡守也已经到了。

&ldo;恩师。&rdo;洛城郡守朝着他行了个大礼，&ldo;恩师，此处地势陡峭，马车上不来，只能劳恩师陪学生在风雪中一同等待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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