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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ldo;你知道？&rdo;她想了一下，也就恍然，&ldo;是姬连城告诉你的。&rdo;

&ldo;……是。&rdo;唐羽倾欲言又止，但他很快就下定了心思，回答她刚才的问话，&ldo;说起来你也许不信，但……句句出自我肺腑之言。若女帝是你，那我心甘情愿为帝驸，哪怕不久就会死。但是别人，我不愿。&rdo;

林晚淡漠地看着他：&ldo;说重点吧。所以呢？&rdo;

&ldo;所以，我就与女帝约为盟友，暗中联结十族，趁着此次国狩的机会……&rdo;

&ldo;十族若有反抗之心，岂会等到今日。&rdo;林晚双目锐利，咄咄逼人，&ldo;唐大公子，光凭你与我姐姐两人，你以为，我会信吗？&rdo;

唐羽倾面上微红，垂下眸子。

&ldo;是。&rdo;他说，&ldo;多亏了姬先生，他往日便素有威望。雪仙之名，震慑南北。而今他为姬家家主，则更便利。&rdo;

&ldo;是姬连城主动寻的你？&rdo;

&ldo;……是。&rdo;

&ldo;这么做，他有什么好处呢？&rdo;

&ldo;没有人想要好处……夕华。&rdo;唐羽倾说，&ldo;如果非要说好处，那就是在旧有的西凉废墟上，建立起一个全异于前的，崭新的西凉。&rdo;

&ldo;崭新的……西凉？&rdo;

&ldo;是。&rdo;唐羽倾说，&ldo;没有女帝，没有巫祭阁。国政大事不再依靠巫卜和天意，而是凭借我们自己的聪明才智，人定胜天。十族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垄断朝政，择取官员依靠的是真才实干，而不是血统。让有才能的人来为这个国家出谋划策。我们也不再需要奴隶，把田地分还给民众，建立强大的军队，将妖兽们剿灭驱逐，保护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而不是牺牲一部分人，保全其他人。是，过去的千年，确实是多亏女帝血脉，西凉才没有覆灭。但燃烧的枪尖，必定坚硬过天定的血脉，是不是？&rdo;

林晚的双眼有一瞬间的空茫：&ldo;你……已经计划得这么详细了吗？&rdo;

&ldo;不是。&rdo;唐羽倾说，&ldo;这不是我的言论，而是姬大公子遗留下的手稿。你该知道他，就是姬家的那位失踪了的天才。他确实是百年不敢有一见的人物，许多年前就详细论述了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重焕新生后的另一种可能以及实施方案。这手稿一直保存在姬家，原本自是无法见天日，直到不久前，姬先生才将它寻出，我方有幸能得见。&rdo;

林晚沉默着。

唐羽倾微屏住呼吸，终于是将那句一早便想问的话，问出了口：&ldo;夕华。我若为帝……你可愿做我的皇后？&rdo;

林晚继续发了一会呆，视线才重新汇聚在他脸上，就好像她先前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说什么似的。

&ldo;皇后吗？&rdo;她回过神来嗤笑，&ldo;多么新鲜啊。还是说，&lso;崭新的西凉国&rso;，依旧需要我这&lso;愚蠢的紫眸血脉&rso;，来帮助稳定帝位？&rdo;

&ldo;你没有的。&rdo;唐羽倾像是想伸手触碰一下她的眼睛，手伸到一半，又放下了。

&ldo;你没有。&rdo;他又说了一遍，&ldo;我也没有。&rdo;

你没有紫眸，而我也并不是因此，方想要你做我的皇后。

&ldo;哦，我没有。&rdo;林晚说，&ldo;但那是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眼睛被人换掉了。我没有，说不定我生的孩子会有，那可怎么办呢？&rdo;

&ldo;……&rdo;

&ldo;紫眸血脉扎根西凉千年，无数子民视她为信仰，若真那么轻易就能被打破和改变，姬大公子的手书，就不会到现在，方有人敢拿出来了。&rdo;林晚似笑非笑道，&ldo;所以娶了我这样的祸害，到时候真生出一个小祸害来，你就不怕好不容易建立的新国度，被卷土重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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