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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第2页）

见詹妮茫然又愤恨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肖甜心接了下去：&ldo;因为你在不断重复你过往曾受过的伤害。你在一次又一次地杀死妈妈，和杀死你自己。&rdo;

詹妮听完，身体一震，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忽然就笑了。

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ldo;如果，当初，我妈妈没有那么对我……&rdo;詹妮低声说，此时声音不再尖锐，而是趋于平和释然。

&ldo;对。你会过上不同的生活，会是一个平凡但幸福的人。拥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rdo;肖甜心怜悯她，但这就是答案。

心理学家兼犯罪学家道格拉斯说过：&ldo;在我这么多年从事研究和对付暴力犯罪的过程中，我从来没有碰上一个罪犯是在良好的环境里长大的或者拥有功能齐全的、体面的家庭。&rdo;

肖甜心和慕教授同时念了出来。

慕教授一垂眸，她恰好抬眸，两两相望，看进彼此灵魂。

是了，这世上，没有人比她和他更契合，他和她的契合是来自心灵上的。

詹妮感叹，&ldo;你们很相爱。&rdo;

肖甜心看着她，这次是真的彻底地释然了，说到底，变态们很都时候也是这个社会，这些人类家庭的受害者。&ldo;詹妮，你的孩子呢?&rdo;

&ldo;多谢你。她保住了。虽然我是在监狱里生下的她，但她很健康。&rdo;知道她想说什么，詹妮连忙说：&ldo;不必了。她现在在一家很好的人家里成长，八岁了，她会拉小提琴，参加了奥地利的小提琴比赛，得了一等奖。她过得很好，永远不需要知道，有一个杀人犯妈妈。&rdo;

即使是变态，但爱护孩子的心，依旧是不变的。护雏，是一种本能。

这也是黑暗里透出的光，是毁灭后，尚能仅存的一点人性。

肖甜心忽然抬头，对慕教授说：&ldo;阿阳，我们应该相信，&lso;人性本善&rso;，绝不动摇。&rdo;

这就是他们这一类人的初心。

慕教授的身体里，另一个&ldo;他&rdo;一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当回到游艇上时，肖甜心还是处于出神状态。

詹妮案带给她的震撼过于巨大。

见她情绪不佳，慕教授轻声问：&ldo;要来杯酒吗?&rdo;顿了顿又说：&ldo;下午时你说这里景色好，今晚就住这里吧。明天我再开回去。&rdo;

肖甜心光着脚坐在甲板上晒月光，一投眸瞧他，笑意里带着狡黠：&ldo;不怕我喝醉了?&rdo;

慕教授哼笑了一句。

&ldo;不喝了。我待会帮你整理关于詹妮案的报告。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你教学的教案。&rdo;她就抱着双膝歪着头瞧他，脸也搁在膝盖上，米黄色的亚麻长裙子被海风一吹，飘飘荡荡的，露出她纤细匀称长腿在月下泛着脂玉光泽，像新雪。而那抹雪白的蕾丝内-裤也露出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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