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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净身房里，柳惜年拔剑，两个老太监立刻身首异处。

一个年纪颇小的小太监走进来送内官服饰，撞见这一幕，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ldo;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rdo;

柳惜年捡起太监服，兀自在两具尸体面前更衣。

&ldo;颜、颜知，十、十三岁。&rdo;

&ldo;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rdo;

&ldo;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rdo;

颜知见柳惜年似乎对自己没有杀意，忙不迭地摇头，努力不去看那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ldo;尸体已经在这里了，你这样回圣上的话，我们两个都会死。但是，你要是照实说的话，我现在就会杀死你。你再想想。&rdo;

柳惜年系上腰带，手暗示性地摸上了剑。

颜知年纪虽小，却也是个机灵的孩子。他把心一横，站起来，关上门。

&ldo;柳、柳大人已经完成了净身，但是大人心中羞愤不堪，于是，一怒之下，杀死了两位老公公。&rdo;

&ldo;很好。你看，我像不像一个真正的太监？&rdo;

柳惜年回头，眉目间蓦然添上了几分阴柔的气息，红唇显得异常妖异。

&ldo;回柳大人，很像。&rdo;

&ldo;那你应该叫我什么？&rdo;

&ldo;柳公公。&rdo;

&ldo;那今日之事，你就&ldo;如实&rdo;禀报给圣上吧。&rdo;

&ldo;是。&rdo;

颜知一点就透，柳惜年点点头，配好剑，走出了净身房。

当日傍晚，御书房。

&ldo;哦，柳惜年没有反抗，就完成了净身？&rdo;

&ldo;回圣上，正是。&rdo;

颜知跪在地上，瘦弱的小身板显得十分弱小。

&ldo;那为什么不是净身老公公来回朕的话？&rdo;

姬不笑放下奏章，剑眉微挑，神情凌冽。

&ldo;净过身之后，柳公公，把他们、都、杀了。&rdo;

颜知头一次面见皇帝，满脸的冷汗直流，叫人看了觉得寒酸，却也很好地衬托出他的惊惧，姬不笑并没有多加怀疑。

&ldo;你下去吧。&rdo;

&ldo;柳惜年还有这样的血性，我倒是没有看出来。&rdo;

姬落雨小憩罢，从里间走出来。

&ldo;这样也好，不过两个老太监，随他杀了解气吧。要是他一点骨气都没有，这颗棋子也不好用。&rdo;

姬不笑大手一览，姬落雨跌落在他宽厚的怀中。她笑意盈盈，随手捡了一封奏章打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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