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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你到底要我笑多少次才满意？&rdo;婉儿终于气急败坏地嚷。

&ldo;笑到对的时候就可以了！&rdo;妈妈严肃地看着她，&ldo;你是端木家唯一的女儿，言行举止都要像个淑女，像个大家闺秀！怎么王老师教了你那么多天，一点进步也没有？我已经辞退他了，星期六，我另外请了一位专门教授西方社交的李教授来教你！还有，星期天，早上你去学习形体训练，下午是钢琴课，午餐你回来吃，爸爸的朋友要来，和我们一起用餐，别忘记了！&rdo;

&ldo;呼，我是人还是木偶啊？&rdo;婉儿低声嘟囔着。

&ldo;不要嘀嘀咕咕，这也要改，很没礼貌。&rdo;妈妈无奈地看着一脸反叛的女儿。

&ldo;不要这个，不要那个，整天就知道不要不要，既然我什么都做不好，干脆连我也&lso;不要&rso;算了！&rdo;婉儿依旧低声嘀咕着。

&ldo;婉儿！&rdo;妈妈的声音重了，&ldo;你到底在念叨什么？&rdo;

&ldo;念经！&rdo;婉儿没好气地冲口而出。

&ldo;念经？&rdo;妈妈惊愕，&ldo;念什么经？&rdo;

&ldo;唐僧经！&rdo;婉儿大声喊，&ldo;就是大化西游里那个唐僧！悟空，不要这个，不要那个……嗡啊嗡啊，像只苍蝇……我用力拉住它的身子，一扯，然后拉住它的舌头……整个世界清净了！&rdo;

&ldo;你到底在说些什么？&rdo;妈妈生气了，&ldo;我是为你好，你说什么怪话？是不是要我把你爸爸从房间里叫出来？&rdo;

婉儿一声不敢吭了，忍耐地，被动地看着妈妈。

&ldo;你什么时候才能规规矩矩的呢？&rdo;妈妈摇摇头，&ldo;真不明白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毛毛躁躁的丫头的，也不像我，也不像你爸爸！&rdo;

婉儿扁着嘴，大眼睛忽闪着，竟然泛起一丝泪光来。

妈妈再次摇头，心里也有点不忍了，&ldo;好了，不早了，去睡吧！以后规矩点。&rdo;

婉儿乖乖地站起来，压抑着怒火和委屈，轻手轻脚地走向楼上自己的卧室。

一进卧室，锁上门，婉儿立刻咬牙切齿地跳上床铺，像跳弹簧床一样，在贵重的席梦思上一阵乱跳乱踏。

&ldo;就不规矩！就不规矩！哼……&lso;不要&rso;！&rdo;她模仿着妈妈的口气，&ldo;偏要！偏要！偏不守规矩，偏不！！&rdo;她抓起枕头，对着墙壁丢过去。

高档席梦思发出呻吟，婉儿也跳累了，躺下来，顺手抱起床头的毛公仔，&ldo;喂！今天我妈妈又教训我了！跟个唐僧一样！&rdo;她拨弄着毛公仔的长毛，&ldo;妈妈说我不像她，也不像爸爸！他们都不喜欢我啦！……&rdo;她委屈，继而恼怒，&ldo;我就是他们的木偶，拨一拨，动一动！要守规矩，哼！&rdo;

她发泄地看着毛公仔，&ldo;怎么，你也觉得我要守规矩？&rdo;她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ldo;哼，你也是个木偶，家里大的是大木偶，老的是老木偶，还要把我弄成小木偶……还有你这个臭木偶！&rdo;

她对着毛公仔一阵乱捶：&ldo;打你！打死你，打死你个木偶……&rdo;还不足以泄愤，她又将它举起来，&ldo;哼，摔死你，摔你下来！再敢让我守规矩，就摔你下来，听见没有听见没有……&rdo;

突然，她住了嘴，像是着魔一样，怔怔地看着被举得高高的公仔‐‐

&ldo;听见没有！&rdo;

……白天的一幕闪过婉儿的脑海里。

如果你再欺负我兄弟，我就把你摔下来，听见没有！&rdo;

……那个男孩，举着自己，那对怒得发亮的深棕色眼睛，以及那张古铜色，英挺的脸！

婉儿似乎又感觉到举着她的那只手上结实的健壮的男性肌肉，和那股对她扑过来的强烈的男子气息……当时自己做什么？对了，自己跟他说话了，说了什么呢‐‐

&ldo;呵呵，好帅啊……&rdo;婉儿举着公仔，痴痴地笑了起来，突然，又满脸桃花地放下公仔，毫不顾忌地亲了它一下。

&ldo;耶！我明白啦‐‐&rdo;她自言自语，目光确凿，&ldo;嗯！就这么办！&rdo;

4

朝阳she在河水上，闪烁着点点金光，麻雀在树梢上又开始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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