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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3页）

&ldo;我……我听你的。&rdo;女人轻轻地道：&ldo;你能回来，我……我便比什么都高兴。你要我扶你躺回床上去么？&rdo;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到慕容无风的面前，正欲抱起他。荷衣已抢先将他抱了起来，送回床上。

陌生人便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远远地，忧郁地看着他们。

慕容无风小声道：&ldo;她的神志有些不大对头。&rdo;

荷衣道：&ldo;你怎么知道？&rdo;

慕容无风道：&ldo;我是大夫。&rdo;

荷衣只好闭嘴。

慕容无风便对陌生人道：&ldo;你现在是不是还要赶我们走？&rdo;

陌生人道：&ldo;这床，你曾睡过，上面的木环，也是我为你装上的。你难道忘了？&rdo;

慕容无风道：&ldo;我什么时候睡过？&rdo;

陌生人道：&ldo;那一次，我们……我们交了手。你把我打败了，我……我一生气，趁你洗澡的时候偷袭了你一掌。你……便……便大病了一场。是我……是我照顾的你。这个……你也忘了么？&rdo;

她这么一说，荷衣的心里已经完全肯定她说的是另外一个人了。

慕容无风道：&ldo;后来呢？&rdo;

陌生人幽幽地道：&ldo;后来，你好了，便将我从这里赶了出去。不……不许我回来。&rdo;

&ldo;为什么？&rdo;

她垂下头，不说话，脸微微地发红。

慕容无风叹了一口气，道：&ldo;对不起，你真的是认错人了。&rdo;

陌生人抬起头，一双美丽地眼睛幽怨地看着他：&ldo;没有。我没认错。&rdo;

慕容无风沉吟半晌，道：&ldo;至少你认得的那个人，不会像我一样，双腿残废。&rdo;

女人嗫嚅了片刻，颤声道：&ldo;你……你原本最恨别人说这个词的。&rdo;

他的头忽然&ldo;嗡&rdo;的一声，只觉鲜血上涌。然后他的伤口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他咬紧牙关，紧紧地抓住床单，无法自制地撕扯着。

&ldo;你过来。&rdo;他突然伸出了痉挛的手。

荷衣退到一边。

女人走到床头，他的手忽然紧紧地抓住了她，手指微微一拂，也点了她的穴道。

女人一点也不惊讶，柔声道：&ldo;你……不必点我的穴道。我……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rdo;

&ldo;你是说，以前躺在这张床上的那个男人，长得和我……和我一模一样？&rdo;

女人轻轻地道：&ldo;无风，你……真的不认得我了么？我是……我是子溦啊！&rdo;

他的胸口因激动而喘息着，大声道：&ldo;你说的这个人，他……他还活着？他在哪里？&rdo;

子溦轻轻叹道：&ldo;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唉，你一定又和别人打架，又把头打昏了。&rdo;

慕容无风一张脸已因惊奇而变得苍白，听了这话，惨然道：&ldo;他……他还能和别人打架？&rdo;

子溦微微一笑，仿佛又想起了旧事，眸中便有了一种兴奋的光泽，道：&ldo;我的轻功还是你教的呢。你还记不记得，你教的步法太难，我……我老是走不对，你总拿拐杖敲我？&rdo;

在这种风雪之夜，她居然怡然地撑着伞便到了这万丈冰峰，便是荷衣也不能轻易做到，轻功当然不俗。

屋内忽然一片沉默。

只听得见慕容无风吃力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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