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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冬季天黑得很早。到了v市博物馆的大门，皮皮发现还在开馆时间。买票进去一打听才知道，博物馆正在做一个百年老照片回顾展，同时播放老电影。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看，不惜延长开放时间。

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果然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贺兰静霆。

皮皮赶紧迎上去：&ldo;嗨，贺兰先生！&rdo;

贺兰静霆不耐烦地皱起了眉，看了看大厅，神态有些诧异，半晌叹道：&ldo;也就半年没来，这里的布置全变了。&rdo;

地方和省市的差别还是很大的。v市博物馆看上去很破烂，大门失修很久了，墙壁层层剥落，洗手间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大厅。

贺兰静霆径直往里走，走了几步，发现皮皮一直跟着他，又停住了：

&ldo;为什么跟着我？&rdo;

&ldo;这是公共场合，我往哪里走你管得了吗？&rdo;

贺兰静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显然没时间和她嘴仗，继续向前。

尾随他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走出一位秘书模样的中年妇女，手里还有一把瓜子：&ldo;先生您找哪一位？&rdo;

&ldo;我是c城博物馆的顾问，贺兰静霆。&rdo;他递上去自己的名片，然后非常有礼貌地和她握手，&ldo;您好。&rdo;

&ldo;您好。&rdo;

&ldo;我想来这里看看贵馆的一件古玉藏品。&rdo;他拿出一张图片，&ldo;就是这件。战国玉虎。&rdo;

然后，他递给她两张纸：&ldo;这是介绍信和我的身份证。&rdo;

那位秘书仔细看了看那介绍信，又看了看皮皮，问道：&ldo;那么，这位是‐‐&rdo;

不等贺兰静霆开口，皮皮抢着回答：&ldo;我是贺兰先生的工作助理。&rdo;

&ldo;稍等，我去库房里问一下。&rdo;

办公室看上去很杂乱，桌上堆着一叠纸。右角放着一台老式计算机，屏幕上满是灰尘。就在这当儿，皮皮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为了赶上大巴，她没顾上吃饭，现在，肚子真的饿了。

肚子继续叫，在这安静的博物馆，声音简直算是响亮了。皮皮很尴尬，低头悄悄地看了一眼贺兰静霆。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在一旁无声无息地坐着，置若罔闻。

过了一会儿，秘书回来了，一进门就摇头：&ldo;对不起，您说的那件古玉不在。&rdo;

她做出送客的姿态。

&ldo;不在？&rdo;贺兰静霆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冷冷地哼了一声，&ldo;这是国家文物，你说不在。什么意思？&rdo;

&ldo;不在就是不在，那能有什么意思？&rdo;秘书的口气很强硬。

&ldo;国家文物，它能不在吗？&rdo;

秘书还想推托，见贺兰静霆脸沉似铁，迟疑片刻，到隔壁房间打电话。

&ldo;不在的意思……就是说，在馆长那里，在他的办公室。&rdo;秘书终于坦白。

&ldo;那就麻烦您向馆长请示一下。&rdo;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说：&ldo;请跟我来。&rdo;

8

玉虎静静地躺在铺着绒布的木桌上，只有手掌般大小。头部的玉质都剥蚀了。

贺兰静霆戴上软布手套，将玉虎拿在手中掂了掂，又掂了掂，然后放下来。拿起放大镜和聚光电筒，仔细查看上面的纹路和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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