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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我可喜欢你了，&rdo;小群演大胆地和他搭话：&ldo;我叫toy。&rdo;

甄心点上烟，瞥他一眼：&ldo;敢不敢说真名。&rdo;

这是被损了，toy却不生气，笑得别有风情：&ldo;对那边那个含情脉脉的，对我就冷若冰霜？&rdo;说着他拿下巴颏儿点了点对面椅子上的张准：&ldo;睡过了？&rdo;

甄心没表现出什么，但语气听得出不悦：&ldo;说什么你。&rdo;

&ldo;有什么说什么啊，你们俩那眼神，噼里啪啦的，傻子看不出来，&rdo;小群演平时被捧惯了，完全不知道收敛：&ldo;你看我怎么样？&rdo;

&ldo;我不是你们那国的。&rdo;

小群演哼他一声：&ldo;是，他那款的是好，看着就好操。&rdo;

甄心狠狠瞪着他，明显压不住火了，他还在说：&ldo;他就是那种&lso;闺秀&rso;，没操过的时候人模狗样的，操开了就特别骚。&rdo;

甄心把烟掐了，甩了甩拳头，小群演警惕地斜了他一眼：&ldo;怎么的，说你心头肉了，要动手？大明星，我不信你敢……&rdo;

甄心一拳就揍他脸上了，场面霍地乱起来，叫骂声拉架声里，就听陈正森急慌慌地喊：&ldo;快！机位给我对准了，action！&rdo;

第26章

血从鼻子里滴下来，滴在西装外套上，方炽往后仰着头，高准坐在他旁边，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浑身发抖，方炽抓着他的手问司机：&ldo;师傅，车窗开一点可以吧？&rdo;

&ldo;开什么玩笑，冷气都跑掉了呀。&rdo;出租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微秃，从倒后镜里警惕地盯着他，怕他把血弄到车座套上。

高准朝他歪着身体，想靠过来又不敢的样子，方炽干脆按下车窗：&ldo;车钱给你翻倍。&rdo;

司机不高兴，但没阻止，只刻薄地嘀咕：&ldo;哦哟什么人都有，脑子坏掉了。&rdo;

车是高准叫的，他想早点到家，早点给方炽上药，甚至忘了自己对车的恐惧，狭小的空间，密闭的车窗，他没法不想起那个午夜，想起身上的男人，想起屁股里的疼痛……有力的臂膀把他搂住，他一激灵抬起头，是方炽，紧绷的神经便放松了：&ldo;别……会看到……&rdo;

声音小得只有他俩听得见，他指的是司机，方炽握着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ldo;管他干什么，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rdo;他侧过身，用胸怀把高准整个包住，手放在他背上慢慢地捋：&ldo;有没有觉得好一点？&rdo;

高准被他挤在胸口，那勒紧的力量让他放松，只要想想这个怀抱是方炽的，他就可以像婴儿一样安静：&ldo;别松开我，&rdo;他嗫嚅：&ldo;把我弄碎了也别松开。&rdo;

方炽的下巴贴着他的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ldo;不松开，你知道我不会松开你。&rdo;

这时的街还很热闹，路两旁的霓虹灯色彩斑斓，那些艳光照进车窗，打在他俩身上，随着车租车在车流中缓慢前行，旖旎着千变万化，司机像看西洋景似地偷瞄倒后镜，两个大男人，西装革履的，腻歪歪抱在一起，咬着耳朵说悄悄话，他在心里轻蔑地&ldo;呸&rdo;一声，管他们叫&ldo;屁精&rdo;。

开到高准家园区门口，方炽朝物业打个招呼，车就进去了，他们都认识他，每天晚上送高准回来时，他们还会热情地客套一句：&ldo;方医生回来啦。&rdo;

结了车钱，高准扶着方炽上楼，方炽并没什么大伤，却很享受这样的伺候，就像救了美的英雄享受美人的仰慕一样。下电梯，找钥匙，开门，高准简直是小心翼翼把方炽安置在沙发上，鞋都没顾上换就去找药箱，说是药箱，其实只备着些医用酒精和创可贴。

阿尔钦博托的巨画下，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高准支着一条腿，向前捧着方炽的脸，用小镊子夹着酒精棉，轻轻往伤口上揉，身体倾得近，鼻息都是温热的。

眼前是一颗脆弱的喉结，还有一片单薄的胸膛，领子敞着，在she灯的黄光中投下三角形的阴影，方炽咽口唾沫，两手搭上高准瘦削的胯骨，感到手掌下的肉体一阵哆嗦，他做贼心虚地说：&ldo;小心，&rdo;紧接着眉骨上就一疼，凉飕飕的：&ldo;你们画画的手可真重。&rdo;

本是个玩笑，高准却道歉：&ldo;对不起……&rdo;

手在胯骨的尽头处使力，然后爬山腰线，方炽想停下来，但因为气氛还是什么，他停不住，高准的肋骨小而突出，随着他的抚摸扭曲，他拇指在上头稍稍一刮，高准就朝他一寸寸瘫软，直到柔软的肚腹坍塌般贴过来，被他用手臂圈住。

屋子静得发慌，能听到高准紊乱的呼吸和远处不时掠过的引擎声，高准无骨地抱住他的脖子，衬衫下光洁的皮肤离他的嘴唇只有一线，方炽知道自己在玩火，这把火闷着有一段时间了，他该让它就这么着起来？正情迷得恍惚，高准颤颤地说：&ldo;别走了，好不好？&rdo;

不走，留下来干什么？方炽几乎在转瞬间清醒，松开箍得发僵的手臂，挪了挪，要从沙发上起身，高准不放他，牢牢搂着：&ldo;太晚了，没有车了。&rdo;

&ldo;没事，我打车。&rdo;方炽站起来。

&ldo;我怕，我真的怕，&rdo;高准绝望地拽着他一条胳膊：&ldo;晚上我通宵开着灯，我不敢闭眼，我像精神病一样在床角缩着，那些记忆纠缠我的时候，我只想着你！&rdo;

他流泪了，那么可怜，那么无助，方炽突然舍不得了，就着高准拉他的力道，把人又抱到怀里：&ldo;到家我给你打电话，我在电话里陪着你，我们一直聊到明……&rdo;

&ldo;不，我不要！&rdo;高准撒娇似地摇头：&ldo;留下来，求求你……&rdo;

方炽像那天在诊室一样，偏头吻了一下高准的额角，那里滑腻冰凉，要靠另一个人的体温才能烘热：&ldo;不行，&rdo;他推开他：&ldo;我得回去。&rdo;

高准把他缠住：&ldo;别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rdo;

方炽别过脸，看着门口，高准孤注一掷拉扯他，那样子没有一点尊严：&ldo;我保证听你的话，求求你……&rdo;

&ldo;松开我，&rdo;方炽的声音陡地严厉，一刹那，他又变成那个掌控人心的大医生了，高准抽噎着做垂死挣扎：&ldo;不，我不松……&rdo;

&ldo;今天一晚，还是以后的每一天，你选。&rdo;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方炽已经被逼到底线，对一个心理医生来说，使用了威胁，就意味着他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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