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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我不知道他的名字。&rdo;他似乎是犹豫不决地说道。

eunides&ldo;哼&rdo;了一声，对这样的回答不屑一驳。

黄杰远试图解释什么：&ldo;最后写记录的时候，他签了一个假名字……&rdo;

&ldo;不要跟我说这些。&rdo;eunides打断了他的话，&ldo;化名只是出现在最后的记录中，难道你们行动小组内部交流的时候，他也会使用假名吗？&rdo;

黄杰远还想辩白：&ldo;我……我确实不知道那个狙击手叫什么。&rdo;

eunides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冷冷地说道：&ldo;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交谈现在可以结束了，是吗？&rdo;

&ldo;不！&rdo;黄杰远有些慌张地叫起来，&ldo;你还没告诉我，我的儿子在哪里？&rdo;

eunides重复着自己的要求：&ldo;告诉我那个狙击手的名字。&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已经问了两遍，我不会再问第三遍的。你以为我该恳求你吗？！&rdo;eunides的语气变得凶狠起来，&ldo;我再给你五秒钟，你好好地回忆一下！&rdo;

黄杰远显然感受到了对方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他虚弱的防线因此松动下来。在长叹一声之后，他无奈地问道：&ldo;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名字，我的儿子又会怎样？&rdo;

&ldo;你儿子，他现在很饿‐‐&rdo;eunides也放松了态度，诱惑着对方说，&ldo;你抓紧点时间的话，你们还可以赶得及一块吃晚饭。&rdo;

&ldo;好吧……我知道，我知道那个狙击手的名字。&rdo;黄杰远低声说道。

&ldo;那就说出来。&rdo;

&ldo;他姓陈，耳东陈。名字，我记得是陈昊，日天昊。&rdo;

&ldo;他现在在哪里？&rdo;eunides不动声色地追问。

&ldo;还在公安系统内，不过已经调到东城刑警队任队长。&rdo;

&ldo;陈昊，东城刑警队队长……&rdo;eunides重复着黄杰远提供的信息，同时耳麦中传来了敲击键盘的声音，片刻之后，一张图片忽然出现在三十三号电脑的显示屏上。

那是一张个人档案的截图，右半部分是一个精干男子的半身照片，左半部分则是这名男子的个人信息。其中&ldo;姓名&rdo;一栏正显示了&ldo;陈昊&rdo;二字。

在图片出现的同时，eunides声音也传了过来：&ldo;是这个人吗？&rdo;

&ldo;是。你怎么会有他的资料？&rdo;黄杰远的语气显得颇为惊讶。

&ldo;公安网络上的个人信息系统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rdo;eunides冷笑了一声，忽然转变语气问道，&ldo;这个人今年三十五岁吗？&rdo;

资料栏里清楚地标明了陈昊的出生日期，黄杰远对此无从辩驳。他只能踌躇地答道：&ldo;是……是的。&rdo;

eunides则咄咄逼人：&ldo;十八年前，那他就是十八岁。你觉得他有可能在这样的行动中担任主攻狙击手吗？&rdo;

&ldo;这，这个……&rdo;黄杰远尴尬地寻找托词，&ldo;也许他改过年龄，出于……出于进职的考虑，把年龄改小过……&rdo;

&ldo;行了！&rdo;eunides喝斥着打断了他，&ldo;我这里有十八年前省城所有在役特警队员的资料，里面根本就没有叫做陈昊的人！这只是警方故意布下的诱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陈昊已经被秘密调入专案组了吧？！&rdo;

黄杰远尴尬地咽了口唾沫，他转头瞥了眼身旁的罗飞和慕剑云，目光显得无助而慌乱。他的这番表现显然都被eunides通过摄像头看在了眼里，后者&ldo;哼&rdo;了一声，愤怒地继续说道：&ldo;黄老板，如果你还想见到你的儿子，就把警方教给你的这套愚蠢的把戏收起来吧！我已经快失去耐心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的机会！&rdo;

黄杰远收回目光，他沮丧地摇着头，看来已经完全放弃了与eunides的对抗。儿子的安危牵动着他的心，可是他就能这样向对手缴械投降吗？他左右为难地苦着脸，在难以两全的选择中痛苦徘徊，半晌之后才喃喃地自语道：&ldo;不，不行……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就出卖以前的战友……&rdo;

&ldo;好吧，我也能够理解你的处境……&rdo;eunides不想让对话真的陷入僵局，他为对方找了个台阶，&ldo;这样吧，我不需要你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你的自尊心不允许你这么做。我们可以采取一种折中的方法……&rdo;

黄杰远看着摄像头，脸上现出期待且又忐忑的神情。

&ldo;我有十八年前所有特警队员的照片。&rdo;eunides继续说道，&ldo;我会一张张的放给你看，同时我会问你：是不是他？你只要回答&lso;是&rso;或者&lso;不是&rso;。&rdo;

黄杰远没有说话。但在很多情况下，沉默正代表着一种认可的态度。

与此同时，南城振阳大厦内。曾日华和柳松等人找到了&ldo;链式木马&rdo;中的第二个环节‐‐那是一家文化公司的内部电脑。在表明了警察身份之后，曾日华立刻在这台电脑上对木马下线展开了追踪，而柳松则打电话把相关情况汇报给罗飞。

警方和eunides同时在两条战线上交锋正酣。罗飞密切关注着两边的动态，自己则难免产生了几分有力使不上的憋闷感觉。此刻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三十三号电脑的显示器上正出现一张大幅照片，eunides已经展开了对黄杰远的逼问。那个在十八年前she杀文红兵的狙击手是否会因此显露真容？

&ldo;是这个人吗？&rdo;eunides的声音遥遥地传来。照片上的是个黑壮的男子，黄杰远看了一眼，心中已有打算，可又难于开口。

&ldo;你不说话，那我就认为是他了。&rdo;eunides冷冷地说道，话意中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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