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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卡拉说：&ldo;什么地方像她？什么地方不像呢？&rdo;

&lso;你的肤色像她，动作也像她，可是你……怎么说呢……你比她积极多了。&ldo;菲力浦&iddot;布菜克愁眉不展地看着窗外，不耐烦地敲着窗台，说：&ldo;这样搞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好好的星期五下午---赫邱里&iddot;白罗赶紧来打圆场说：&ldo;幄，真抱歉──我知道弄乱了你的高尔夫球节目实在罪不可赦。布莱克先生，这是你最要好朋友的女儿。你愿意为她延后一下约会吧，对不对？&rdo;

管家宣布道：，&lso;华伦小姐到了。&ldo;麦瑞迪&iddot;布莱克上前迎接她，说：&ldo;你能从百忙中抽空来真好，安姬拉，我知道你非常忙。&rdo;他带她走到窗边。

卡拉说：&ldo;嗨，安姬拉阿姨，我看到你今天早上登在泰晤士报上的那篇文章了。有个了不起的亲戚可真好。&rdo;她指指身边宽下巴、灰眼珠带着稳定眼神的高个子年轻人，说：&ldo;这是约翰，雷特利。他和我──希望──结婚。&rdo;

安姬拉&iddot;华伦说：&ldo;噢！我不知道……&rdo;

麦瑞迪上前迎接下一位客人。&ldo;威廉小姐，好多年不见了。&rdo;

这位上了年纪、瘦弱却坚强的家庭教师走进房里，她若有所思地把眼光停在白罗身上，然后又看着那个高大宽肩、穿着裁剪合宜苏格兰呢服装的人。

安姬拉，华伦走向她，微笑道：&ldo;我好像又回到学生时代了。&rdo;

&ldo;我真替你感到骄做，亲爱的，&rdo;威廉小姐说：&ldo;我想这是卡拉吧？她不可能记得我，她那时候太小了…&rdo;

菲力浦&iddot;布菜克烦躁他说：&ldo;这倒底是干什么？没人告诉我──&rdo;赫邱里。白罗说：&ldo;我把它叫做重游旧地，大家都请坐下好吧？等最后一位客人一到，就可以开始了，她来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动手──驱除鬼魂了。&rdo;菲力浦&iddot;布菜克高声说：&ldo;你到底想搞什么无聊的事？总不会是举行降神会吧？&rdo;

&ldo;不，不，我们只是要讨论一些很久以前发生的事──讨论之后，也许我们可以更看清那些事的意义。至于鬼魂，虽然不会现身，可是谁又能说它们不存在于这个房间呢？谁敢说安雅和凯若琳&iddot;柯雷尔没有在我们身边聆听呢？&rdo;

菲力浦&iddot;布莱克说，&ldo;无聊荒唐透了──&rdo;这时，门又打开了，管家报告说狄提善夫人到了。

爱莎，狄提善带着她一贯的略显傲慢、不耐烦的表情走进来。她对麦瑞迪微笑一下，冷冷地看看安姬拉和菲力浦，然后走到窗边一个远离其他人的位置坐下来。她解开领子上昂贵的披肩，让它掉落在身后。她打量了房间一会儿，然后看着卡拉，女孩也回看着她，暗自赞赏着这个曾经破坏她双亲之间感情的女人。她年轻热切的脸上没有恨意，只有好奇。

爱莎说：&ldo;很抱歉迟到了，白罗先生。&rdo;

&ldo;你能来就太好了，夫人。&rdo;

席西丽。威廉轻哼一声，爱莎毫无兴趣地迎着她眼中的敌意。她说：&ldo;真是认不出你了，安姬拉。有多久没见面了？十六年吧？&rdo;赫邱里&iddot;白罗抓住机会说：&ldo;对，我们要谈的事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了，不过让我先告诉各位我们今天到这儿来的目的。&rdo;

然后他简单扼要地说出卡拉的要求，以及他接受这项工作的经过。

他迅速说下去，没有理会菲力浦脸上越来越浓的怒意，以及麦瑞迪脸上震惊厌恶的表情。

&ldo;我接受她的委托──着手进行工作，希望找出──事实。&rdo;

卡拉&iddot;李马倩坐在大摇椅上，因为有一段距离，对白罗的话听得并不很清楚。

她悄悄地打量这五张脸，他们五个人当中，会有一个是凶手吗？是有异国风味的爱莎，涨红着脸的菲力浦，亲切慈爱的麦瑞迪&iddot;布菜克先生，那个严厉的女家庭教师，还是冷静能干的安姬拉&iddot;华伦呢？

要是她努力想象，能想出他们当中一个人杀人的情形吗？

对，也许──可是那不是真正的谋杀。她可以想象菲力浦&iddot;布莱克在震怒之下掐死一个女人……也可以想象麦瑞迪&iddot;布菜克用手枪威胁小偷──一不小心，开了一枪……？还有安姬拉&iddot;华伦也开了一枪，但却不是意外。没有任何私人的感情──必须这样，才能又快又安全。另外还有爱莎，她坐在想象的城堡中，在用东方丝缎做成的车厢里说：&ldo;把这个卑鄙的家伙丢到墙外面去！&rdo;这些全都是胡思乱想──即使如此，她也实在想象不出瘦小的威廉小姐杀人的模样！想想看，要是她间：&ldo;你杀过人吗？威廉小姐。&rdo;威廉小姐一定会说：&ldo;好好做你的算术，卡拉，别问傻问题。杀人是非常邪恶的事。&rdo;

卡拉想：&ldo;我一定有毛病──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听吧，你这个傻瓜，听听那个自称知道真相的人说些什么吧。&rdo;

赫邱里&iddot;白罗还在说话：&ldo;这就是我的工作──进到时光机器里，找出多年前所发生事情的真相。&rdo;

菲力浦&iddot;布莱克说：&ldo;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想捏造任何其他事都是骗人的事──对，一点都不会错，完全是骗人的事。你想用假话来骗这个女孩的钱。&rdo;

白罗没有被他的话激怒，他说：&ldo;你刚才说&lso;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话就有欠思考了。公认的解释不一定就是事实，例如从表面看来，你──布莱克先生‐‐并不喜欢凯若琳&iddot;柯雷尔，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可是任何对心理学稍有认识的人，都知道事实刚好相反，你一直对凯若琳&iddot;柯雷尔很迷恋，但是你又痛恨这种事实，所以不断挑她的毛病，想克制自己对她的感情。同样的，麦瑞迪&iddot;布莱克先生多年来一直挚爱着凯若琳&iddot;柯雷尔，他对悲剧的叙述中，说他是为了她才憎恨安雅&iddot;柯雷尔，可是只要仔细看看他字里行间的文意，就可以知道他因为一辈子深爱着她，所以感情已经平淡下来了，当时占据他心灵和脑海的，已经换成漂亮的爱莎&iddot;葛理了。&rdo;麦瑞迪&iddot;布莱克咕噜着什么，狄提善夫人微微一笑。白罗又说：&ldo;我提到这些，只是举几个例子，不过这些事和悲剧确实也有关系。好，我开始调查这件悲剧，尽可能查出我所能知道的一切。我先找到替凯若琳&iddot;柯雷尔辩护的律师，又找到王室法律顾问，对柯雷尔家很熟悉的老律师，审判期间出过庭的律师事务所职员，还有主办这件案子的警官一最后，我终于找到当时在场的五个证人。而且得到一种印象──一种混合的印象，我知道一件事：&ldo;凯若琳&iddot;柯雷尔从来没有为她的清白辩护过。（只有给她女儿的信中例外。）&rdo;&ldo;凯若琳&iddot;柯雷尔在法庭上一点都不显得害怕，事实上，她好像毫不在乎，所以完全采取一种失败主义者的态度。她在牢里也很安静平和。宣判过后不久，她写了一封信给她妹妹，表示已经认命了。我所交谈的每个人都认为凯若琳&iddot;柯雷尔就是凶手──只有一个明显的例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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