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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啊？什、什么时候？&rdo;

&ldo;大概一小时以前吧。&rdo;

三上悔恨极了，悻悻地离开饭店。他恨不得敲自己的脑袋。追到这里，等了又等，这是为了什么呢？坏就坏在这附近有个弹子房。

三上赌气地第二天又向公司请了一天假。

这天从早便下着小雨。

三上在十二点钟以前到了都厅，来到卫生课的窗前向里一看，只见山中正在抄写什么。

&ldo;对不起，能不能给叫一声山中先生？&rdo;

他向窗口那里的一个女人请求道。

这时已是十二点了。职员们都忙乱地离开椅子，准备去吃午饭。在杂沓的气氛中，山中面现诧异地走了过来。

尽管山中两次乘坐过三上的出租汽车，可是一个开汽车的又怎么能给他留下什么印象呢。当他来到三上身边的时候，险上现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ldo;您是山中先生吧？&rdo;

三上小声问道。

&ldo;唔，是的。&rdo;

&ldo;有件关于您个人的事，想跟您谈谈。&rdo;

&ldo;您是哪一位啊？&rdo;

山中困惑不解地看着三上。

&ldo;我姓三上。是出租汽车的司机。&rdo;

&ldo;出租汽车？&rdo;

&ldo;对了。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能不能出去谈谈呢？&rdo;

&ldo;在这谈不合适吗？&rdo;

&ldo;不，在这会被人听到的。恐怕对您不太方便吧。&rdo;

这话很见效。山中的脸色煞时变得阴沉了。他想从三上的面部表情了解什么似地盯看着，但还是弄不明白。他预感到的只有一点，就是这个初次见面的司机给他带来的绝不是一般的什么信息。

&ldo;那么，就出去吧。&rdo;

他干脆地答应了。

两个人肩并肩地走出这现代化的大厦。

&ldo;到茶座去好吗？&rdo;

&ldo;这附近有吗？&rdo;

三上问道。

&ldo;有啊。&rdo;

山中耸了耸肩膀，表现出恼怒般的冷淡，但这也掩盖不住他内心的不安。

&ldo;去哪家茶座都行，不过……最好是都厅人员不常去的地方。&rdo;

听了三上这话，山中又是一怔。

山中把三上领到很远的一家茶座。

路上山中极力装出内心平静的样子，停下来啣上一支纸烟。三上立即替他打着了打火机，但心里却暗自嘲笑这个对手。

2

&ldo;山中先生，您还记得我吗？&rdo;

在阴暗的茶座里，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桌子的两旁，三上开口了。三上讲这句话的时候多少还有些心跳。

山中对这素不相识的司机的来访，已预感到绝不是什么好事。他尽量装作镇静的样子，视线一直盯着对方，想摸出对方的来意。

&ldo;哎呀，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是坐过你的车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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