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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你们……怎么下得去手？那是我们蛟族世代比邻而居的朋友啊，你们怎么可以……&rdo;韩信松开手，无力地跌坐在地，迟来的绝望涌上他的心头，感觉自己的心被像被几根藤蔓紧紧缠绕，那枝条上甚至长出的尖刺，一道道划破他的血肉，挑拨着他不堪一击的神经。

韩信痛苦地仰起头，帐内昏暗的灯光刺痛他酸涩的眼眶，他一眨眼，眼泪就顺着他脸颊滑落，跌碎在空气中，揉开一地的悲伤。

&ldo;李白呢？&rdo;他无悲无喜地问道。

&ldo;没有找到他，但是……你懂得，就算找到了也……&rdo;

&ldo;我去找他，你们给我时间，给他一个机会行吗。&rdo;

韩信站起身，抖掉最后一丝少年情怀，他抿起唇，神情坚毅。

白龙盘旋三天三夜呼唤自己的好友，狐狸，你还愿意相信我吗？他小心翼翼构建的一方世界分崩离析，指路的灯火已然熄灭，他如同一位盲者，纵使面前是万丈深渊，他装作不知，义无反顾地坠下。

终于，不吃不喝守在青莲山的第三日，在他即将粉身碎骨的那刻，这个人伸出手拉住了他。

&ldo;韩信。&rdo;

李白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强撑着身体走近韩信，跌入他温暖的怀抱。

第18章第18章

十八、

韩信揽住身前这幅削瘦的身躯，心不可抑制地疼了起来。韩信无法设身处地地去想李白此时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他还来不及悲伤，最后的钟声就已经敲响。

&ldo;你还好吗？&rdo;

无数的问句在他的口中百转千回，他想问的太多了，但是无论什么都是那么的无力。思来想去，他只好如是问道。

&ldo;我躲开了，蚩尤……&rdo;未尽的话语被一阵笑声打断，李白推开他的怀抱，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几步，笑的不能自已。

&ldo;是吗？韩信，这就是你的选择吗？&rdo;明明眼神的悲伤满得都要溢出来了，李白依旧维持着嘴角上扬的弧度。

他仰头大笑，一滴泪划过他完美的轮廓。

韩信心下一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声响，他回过头去，为首的黄帝冲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ldo;你们……&rdo;韩信咬牙，他狠狠一闭眼，再睁开，语气带着低声下气的恳求，&ldo;求求你们，你们答应过给我机会的，他真的没有……&rdo;

&ldo;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魔种的气息，别徒劳了。&rdo;黄帝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残忍地宣誓最后的审判。

&ldo;不要！&rdo;韩信拼了命挡在黄帝的面前，眼泪已经浸润了他的眼眶，他的眼前的世界摇摇欲坠，一片模糊，周身嘈杂一片，在混乱中。他听见李白清冷的声音。

&ldo;怪我有眼无珠，来吧，我甘愿。&rdo;

韩信直直跪了下去，双腿狠狠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碰撞出一声闷响。

他抬起头，神色卑微，&ldo;我求您了，可以吗？&rdo;

&ldo;杀。&rdo;黄帝像看着一只蝼蚁一样看着他，语气傲慢，&ldo;白龙，你何必为了他这么作践自己。&rdo;

枪影如同鬼魅，取向李白的喉咙。

&ld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韩信感觉到一股气从脚底直冲上他头顶，他大吼着，不受控制地幻变为蛟形，冲上天空。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闪电劈开厚重的云层，狠狠落在他的身上，剧烈的疼痛爬过他每一根神经。韩信无处闪躲，无数的闪电劈向他的身体，他承受下一击又一击，心脏都快要被震碎在了胸腔里，全身皮开肉绽，烧焦的糊味在他的鼻尖徘徊。韩信眼睛赤红成一片，咬牙用自己的意志拼命地阻挡着疼痛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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