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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老帅龙德施泰特大吃一惊，心说元首莫非是发疯了，也没和我商量一下就搞出这么个野心勃勃的计划，还要一直打到安特卫普，真是痴心妄想。

&ldo;约德尔，元首的这个计划恐怕行不通。胃口太大了，我们可用的兵力太少，吃不消的。&rdo;

&ldo;这是元首作出的不可改变的决定，&rdo;约德尔反驳说，&ldo;敌军已在进攻中遭到惨重损失，他们的补给情况也很紧张。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发动攻击，尤其是在阿登地区。因此，只要我们充分发挥出其不意的战术，并且利用其空军不能起飞的气象条件，就可以迅速打开一个突破口。有了这个突破口，我军的装甲部队就可以机动灵活地一举拿下列日与那慕尔之间的默兹河桥头堡，以锐不可挡之势直捣安特卫普。&rdo;

看来，想改变希特勒的决定是不可能了。龙德施泰特、莫德尔和第5装甲集团军司令曼陀菲尔商量了一下，决定提出一个&ldo;小解决方案&rdo;，即在亚琛地区搞一次有限攻势，消除盟军在那里的突出部。

约德尔当即表示：&ldo;&lso;小解决方案&rso;只会推迟算帐的日子，使西方列强不再准备谈判。这绝对不行！&rdo;

龙德施泰特再无话可言。在他的意识里，太阳早已下山了，希特勒早已病人膏盲，他的攻势不过是落日余辉，或说是病人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12月15日，离圣诞节还有10天。

几天来，大雪纷飞，浓雾笼罩。战场上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枪响，在空矿的山野里回荡。

在南锡，巴顿将军正忙着准备四天后的一次攻势。他的部队自11月8日恢复进攻以来打得非常艰苦，用了十几天的时间才拿下梅斯城。有消息说，敌人在北面正悄悄撤出装甲部队。巴顿听了大骂霍奇斯和辛普森按兵不动，致使敌人得以后调组建预备队。

&ldo;第1集团军正在犯一个大错误，&rdo;他断言，&ldo;它让米德尔顿的第8军就地按兵不动。很可能，德军正在第8军的东面集结乓力，准备给它来一次沉重打击。&rdo;这话是11月25日说的，三周后不幸而言中。

他正在准备的攻势据他自己说，&ldo;可能是前所未有的雄心最大的空中闪电战&rdo;，届时将有3000架飞机轰炸齐格菲防线，为他的部队炸开一条宽阔的通路，一直通向莱茵河。然而，老天爷似乎总是有意和他作对，不是雨，就是雪，气得他直嚷：

&ldo;把詹姆士&iddot;奥尼尔叫来！我就不信上帝会这么不给面子。&rdo;

奥尼尔是第3集团军的随军牧师，每逢巴顿觉得与上帝对话困难时就找他来帮忙。

&ldo;牧师，我要你为祈求好天气而祈祷。我的士兵们在与德军作战的同时，还得与泥淖和洪水搏斗，这使我烦透了。看你能不能让上帝帮帮我们的忙。&rdo;

&ldo;将军，要做这样的祈祷，需要有一条厚厚的跪毯才行。&rdo;

&ldo;即便需要飞毯，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能求得一个好天&ldo;是的，将军。但请让我说一句，干我这一行的人通常是不为屠杀生灵而祈求好天气的。&rdo;

&ldo;牧师，&rdo;巴顿生气了，&ldo;你是我的神学教师还是第3集团军的随军牧师？我要的是一份祷告辞。&rdo;

&ldo;好吧，将军。&rdo;

几日后，每个士兵都领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印着奥尼尔撰写的祷告辞：

&ldo;全能的上帝，最仁慈的主啊，我们十二万分虔诚地向您祈求，请用您那最大的仁慈来结束这场我们必须与之搏斗的淫雨吧！请赐与我们晴朗的天气，好让我们投入圣战。请大慈大悲地倾听我们士兵的倾诉：我们希望荣享您的神力，英勇前进，节节胜利，消灭敌人的压迫和邪恶，让上帝的公正贯于尘世，遍布全球。阿门！&rdo;

蒙哥马利觉得累了，想休息一下，于是向艾森豪威尔告假说：&ldo;如你同意，我将于12月23日飞回英国，与我的儿子共度圣诞节。自盟军登陆以来，我们一直未得相见。&rdo;他的信中还附了一张5英镑的帐革，提醒艾森豪威尔曾在14个月前打赌，说战争将在1944年圣诞节结束。&ldo;关于付钱的事，&rdo;蒙哥马利幸灾乐祸他说，&ldo;我想就安排在圣诞节吧。&rdo;

第二天是星期六，盟军高级将领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蒙哥马利起床后收到艾森豪威尔打来的如下电文：&ldo;我还有9天时间呢。看来几乎可以肯定，你在圣诞节将有5英镑的外快。不过，你要一直等到那天才能拿到这笔钱。&rdo;

他得意地笑了笑，把电文扔在桌子上，开始签阅每日的军情报告。看来情况不坏，他提笔写道：&ldo;目前敌军在所有的战线上都在打防御战，他们的处境己不可能使他们发动大规模的进攻战了。此外，他们被迫不惜一切代价防止战争进入机动战阶段，因为敌军的运输工具和汽油奇缺，而这些又是机动战所必需的。&rdo;

处理完公务，他换了身运动服，乘坐一架小型飞机到艾恩德霍芬打高尔夫球去了。

艾森豪威尔这天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马歇尔刚刚来电通知他，美国参议院已于前一天批准晋升他为陆军五星上将。五星上将是新设立的一种军衔，以奖励大战中作出卓越贡献的七位最高级军官：除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四名成员外，就是他、麦克阿瑟和尼米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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