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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祁澈看着他，眼底有些隐约的雾：&ldo;你之前说，希望还是把我当成甲方那样相处。&rdo;
顾凌下意识想否定，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的确，这种话是自己能说出来的，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从刚刚认识祁澈开始，他就思考过在这场联姻中保持长久关系的上上策是什么，得出的结论就是把对方当甲方。
&ldo;我……&rdo;顾凌的眼神闪躲了一下，&ldo;我以为……&rdo;
顾凌有些恍惚，他忽然想到，自己从来都没想过，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会跟自己扯上关系，那是只存在童话中的故事。
祁澈再次靠近了一点，顾凌向后退了一小步，却被祁澈牵住手腕不让他动。
祁澈的声音浅浅落下来：&ldo;那你喜欢我吗?&rdo;
顾凌倏然抬眼，听见自己的胸口咚得敲了一声。
他立即想起祁澈手机中的备忘录，里面记着心灵毒鸡汤营销号写的「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把那些内容套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已经有好几条能对上。
后来他想，那也只是暂时的，等过了那一阵，他又重新会头脑清醒过来。
就像他见过的那么多故事，初见美好，激情褪去过后没久就弃若敝履，多看一眼都嫌烦。
&ldo;我……&rdo;顾凌张了张口，好久才颓然低下头，&ldo;我不知道。&rdo;
他隐约觉得，「喜欢」这个词好重，自己背不动。
同时又觉得，这个词好轻，轻得碰一下就消散了。
祁澈听到这个回答，浅淡的眸子暗了暗。
&ldo;但是我也不是讨厌你。&rdo;顾凌猛地抬头，像是害怕对方误会似的，急忙找补，&ldo;我只是害怕。&rdo;
祁澈抬眼看他，追问：&ldo;害怕什么?&rdo;
&ldo;呃……&rdo;顾凌抿了一下唇，压在心底的想法终于脱口而出，&ldo;我看过别人谈恋爱，很快就散了，然后就像陌生人一样。&rdo;
&ldo;我……&rdo;顾凌的尾音轻轻颤了一下，&ldo;我不想跟你变成陌生人。&rdo;
祁澈安静地看了他一会，眼里暗掉的光又慢慢恢复：&ldo;只是这样?&rdo;
顾凌点了下头。
祁澈的眉眼染上一分无可奈何的笑意，接着抬手在他柔软的黑发上揉了一把：&ldo;我们会跟别人不一样的。&rdo;
顾凌不置可否，表情隐隐颓然，低了低头任凭自己被他揉出几根杂毛。
祁澈放下手，看了一眼他紧紧攥着酒瓶子的手，因为太用力指楠枫关节都有些发白了。
他伸手过去覆在顾凌手指上，把酒瓶给拿了过来，说道：&ldo;少喝酒，多吃饭，才能长身体。&rdo;
顾凌抬了抬头，小声反驳：&ldo;我又不是小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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