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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真没水平!方先生，你没听新闻报告?没读报纸?凶杀案已经水落石出，璺墼乡碎尸案的凶手在前天被捕……&rdo;

疯子嘲笑般说：&ldo;嘿嘿，不是放出来了吗?&rdo;荧幕上的第二眼讯号闪动起来。&ldo;薄扶林道4号，长官。&rdo;

&ldo;他从东向西行，史提芬。&rdo;

官铁花说道。

石勒握紧手里的电话筒回答：&ldo;要到6号发射站，才弄得清他在薄扶林道还是域多利道。&rdo;

章子盈顺着石勒的手指的地图看清楚他传达的意思‐‐地图上平行的两条道路去到沙宣道，域多利道突然拐弯变成从北向南走向。这里的6号发射站只能影响薄扶林道地区。

汪孝尔洋洋得意的声音：&ldo;警方让他保释外出，不撤消指控，声明案件还在调查中。我个人认为，那个富贵警察，那只睡猫跟你一样在胡乱臆造，信口开河。我想你需要有人提醒记忆，你曾经说疯子准备杀第二个人，但自从疑凶莫应彪落网那天开始就天下太平，大家都能安心睡觉。&rdo;

&ldo;消息来源告诉我，疯子的下个目标是不寻常的人。&rdo;

&ldo;谁?&rdo;汪孝尔提高声音，激动地问：&ldo;睡猫是不是又睡过头，逮错人了?警察有没有冤枉好人?&rdo;&ldo;侦查是警察的事。我不是私家侦探，也不是安提戈的眼睛。我相信言论自由，追求正义，捍卫人权。我是无名小卒，是一个相信市民拥有知情权的人。&rdo;

&ldo;我是5号发射站，长官。&rdo;

紧跟着声音，第三眼讯号开始闪动。

石勒发出命令，&ldo;山顶警署a队立刻从后面跟上去。中区警署b队上域多利道。&rdo;

&ldo;好了，好了，&rdo;

空气中的汪孝尔不耐烦地说，&ldo;真没水平，没有人需要你在这里自吹自擂，有话就说，粗鲁点说，你有屁就放吧!&rdo;&ldo;嗯，你很老练，汪皇帝，你问得真好!伽达默尔说，好的提问能打开缺口，带来方向和可能性。&rdo;

&ldo;方先生，&rdo;

汪孝尔发怒了，&ldo;让我告诉你，商业电台的广告费是每分钟六百元，尽管炉峰电台不收广告，你到底要让纳税人浪费多少钱，才愿意说出市民应该知道的信息?&rdo;&ldo;啊!这么厉害!汪皇帝的节目每天四小时，每星期五天，每月六百小时!怪不得那些没良心的混蛋说，这是魔鬼狂笑的社会，香港纳税人每月要花费公币二千一百六十万元支持这个节目，给你随心所欲地对看不顺眼的人进行人身攻击，他们说你所有的指东骂西都没有真凭实据。非议为什么要付二百四十万年薪请你在大气层中公器私用?自吹自擂，抬高自己的人气地位?&rdo;&ldo;你……你……&rdo;

&ldo;我当然和广大市民一起支持你，那些混蛋都不是好人!他们不懂得将抽象问题具体化，四处散布未经证实的指控，任意做出判断和结论，歪曲夸大事实，用人格诋毁的杀手制造危言，造成轰动效应都是文明社会的进步动力。是对弱者的鞭策。他们不懂得只有汰弱留强，人类社会才能进步。&rdo;

&ldo;薄扶林道6号，长官。&rdo;

再有一眼讯号闪动起来。

&ldo;他在薄扶林道，&rdo;

官铁花说，&ldo;十分钟后到置富道第一盏灯号，十五分钟后经置富道下线灯号进入石排湾道，二十分钟后到达华富道灯号。&rdo;

石勒作出决定，&ldo;疯子在胡搅蛮缠，不会太快挂断，我们在华富道灯号前截停他。&rdo;

&lso;捷进行动&rso;开始，&rdo;

官铁花指示灯号控制人员，&ldo;在第一盏灯号拖延他三分钟。&rdo;

置富道灯号现场的交通画面立刻被转移到最大的荧幕上。交通灯开始从黄色转为红色，车子纷纷依照指示停下。

空气中的汪孝尔气结地说，&ldo;我代表市民给你最后机会，你再像那些爱说话的可怜虫一样不切边际，东拉西扯，我取消你的发言权。告诉大家，你得到什么消息&rdo;

&ldo;消息来源说，他想杀一个像你一样的人。&rdo;

&ldo;什么?&rdo;汪孝尔在空气中吃惊地呼喊，&ldo;你是什么意思?你敢杀我?&rdo;&ldo;不，不，不，你误会了，没有人会杀你。汪皇帝是香港良心，是市民喉舌，杀了你香港立刻返回中古黑暗世界，失去了希望，没有了太阳……&rdo;

汪孝尔强硬地不让他说下去。&ldo;你刚才说杀谁?&rdo;&ldo;我说凶手准备杀一个名人，一个像你一样人人都认识的名人。但决不是你。&rdo;

&ldo;真没水平!&rdo;汪孝尔恢复镇定，&ldo;理由，你需要一个好的理由!如果凶手是一个像你说的愿意为大众利益舍生取义疯子，他应该有一个能够说服公众接受的理由。&rdo;

指挥中心里气氛紧张，荧幕中逐渐增长的车流和空气中的对话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官铁花瞪了石勒一眼，似乎在怪责冲锋队的速度太慢。

石勒戴着耳机，聆听参与包围队伍不断报告过来的新方位，终于，他笃定地朝总督察点了点头。

&ldo;转灯。&rdo;

官铁花说道。

空气中疯子的声音气定神闲，&ldo;理由很简单，杀像庄锦三这种废物没人多瞅一眼。这是个自私透顶社会，人人只在乎自己的安危，没有人愿意振臂一呼，出来示威，谴责政府无法改革公务员队伍，呼吁删除像睡猫这种尸位素餐的庸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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