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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员办公室的对话（第2页）
最后古雷微微摆了摆手，一个和伊玫她们第一天上战斗基础与培训课时交战的那种黑影从古雷身后冒了出来，走到一边去倒了两杯热茶，端倒了余薇薇和古雷的身边。
“我现在没空。”余薇薇也没有看古雷扔过来的资料，说了这句话之后，影子便将茶水放到了一旁的办公桌上。
“但是这两起事件是有时间上的差距的，更何况一个疑似拥有高级电子迷彩的失控械人和同样疑似拥有高级电子迷彩的那个孩子的出现……我真的很难找到什么关联。”
古雷接过黑影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摆了摆手，黑影便消失掉了。
古雷将眼镜重新戴上，盯着手里瓷杯中深色的茶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刚才我可能不够冷静，确实需要更多的情报，那么，回到原本的话题，念兰珊她进入腐败区之后做了什么？”
余薇薇的双手停了下来，察觉了变化的古雷抬起头，看见了余薇薇那黑色的眼眸里，带着既像是震撼又像是悲哀的表情。
“她入侵了公民信息管理机构，修改了‘某些东西’。”
公民信息管理机构，是存放这个城市所有公民的身份信息，并能办理诸如转入转出户口等相关业务的机构。
“某些东西？”古雷略有些惊讶地将茶杯转了一圈，凝视着余薇薇的脸。
他很少从这个看起来总是一副懒洋洋的同僚身上看到这种表情，那种表情无异于看见某种……超出想象的东西。
“所有的东西都被修改了，就好像没被修改一样。”
“说人话。”古雷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变得莫名严肃的余薇薇，感觉有点不太习惯。
“需要我用专业术语解释么？”
“说我听得懂的话。”古雷知道余薇薇这个同僚在电子信息方面的造诣，而一直以多样发展为目标的他是不可能知道太多过于深入的专业术语的。
“她用极短的时间将包括备份在内的所有公民档案全都修改了一遍，在完全没有影响公民信息管理机构系统运的前提下把所有数据都进行了不影响整体的微量改动，为掩盖她确实修改了某些信息的掩饰。”
“……所有公民？”就连古雷也明白了余薇薇的意思，也就是说念兰珊在一瞬间修改了超过百万的公民数据，这举动好比在一瞬间将一个湖泊的水一滴不漏地全部换成汽油。
那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但是他们甚至不清楚究竟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在他们所察觉不到的地方帮助念兰珊。
“嗯，出口入口的数据交换居然在修改后正常地进行，当然可能也和公民信息管理机构本身不是什么高流量的机构有关。”
“这家伙……”古雷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唯一能追查到的，就是她毫不掩盖地抹掉了自己为公民时的信息，但我想她一定是为了掩盖她修改了其他什么东西。”余薇薇的语气和神情终于恢复了平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状态，“但那就得人为排查了，公民信息管理机构承诺会抽出人手去查，但我……不报希望。”
“毕竟听你说的这次所谓的‘闹剧’根本就没有影响到她们的工，估计并不会太卖力地去调查吧。”古雷将空杯放到了一边，一脸凝重的表情，“于是你们组织了这么多人去抓她都没能抓住么？”
“那里只有一台计算机，元件已经全部被烧毁了，从残留的报废零件来看是一台几年前购买的老计算机，没法进行追查。”余薇薇重新开始飞快地双手操电脑和手机，“我们扑了个空。”
“得，现在她真的是个‘不存在的人’了，能继续追踪她人么？”
“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猜她可能已经不在这个市内了。”余薇薇的黑色眼眸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荧光，没有开灯的教员办公室在渐没的夕辉中一步一步沉入黑暗。
“她曾经好歹也是个武勤，她知道我们的套路。”古雷有些不满地看了看窗外依旧在校园内逗留的学生，“所以我才希望这些小崽子们赶快成长起来啊……”
而余薇薇并没有应声，只是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今天收上来的一班所有见习武勤的心理调查问卷。
毕竟她今天留下来可不是为了和古雷聊天的，而是为了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话题至此，已经不用再继续了。
所以余薇薇暂时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电脑上，这套问卷由武勤内部专攻心理学的人员专门针对武勤的职业设计，总共九十道选择题和十道主观题用于灵活测试武勤的心理状态。
九十道选择题中隐藏有专门用于测谎的题目，用来判断做问卷的人是不是随手乱答或者是有意隐藏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除非是对这套问卷的原理思路完全清楚或者同样是在心理学方面也有不少了解，这套问卷就能大体判断出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是否稳定。
毕竟，这对于武勤这种特殊职业来说有着重要意义。
而余薇薇的目光落到其中一个学生的问卷结果上时，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显示结果为“疑似有着潜藏的重度心理障碍，需要更进一步的观察进行确认或是排除可能性。”
而那个名字，则是最近多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的名字，让余薇薇瞬间就想起了那张总是在她的课堂上摆出一副迷茫表情的脸。
从外表看起来，太正常不过的少女。
伊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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