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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是毒帝不是君子（第2页）

侍卫一声低喝，三人都吓得颤颤巍巍跪在了地上。

马宏扫一眼三人，冷声道：“说，何故当街喧哗？”

女子抬眼，一看上官飞云，不禁喜上眉梢：“是上官公子啊？你看奴家这眼拙的，都没认出您来。”

上官飞云吓得冷汗直冒，急忙向王公公赔礼：“公公莫怪，下官与这女子有过一面之缘，却并不相熟。”

王公公喝口茶，腮帮子动了动，吐出一叶茶渣：“你与本宫说这些做甚？现在是你娘舅马大人问话，本宫只是听听。”

说完，翘着兰花指合上茶杯，将茶盏放在一旁。

马宏尴尬，轻咳一声，狠狠剜了一眼上官飞云，示意他赶紧坐回去。

“本官问你等话，还不从实招来？”

那女子也算见过些世面的，自然瞧出有些门道：“哎呀喂！青天大老爷，您可得给民女评评理。奴家本是这鸣翠阁的头牌，适才这位公子在我屋内不知发了何病。老鸨怕闹出人命，便将他命人抬出，奴家也是好心，便跟着一起。还巧遇到这位瞎眼的游医，只一针便救了这位爷，路上众人喝彩，都说是华佗再世，这才闹起来惊了各位老爷大人。”

这女人含糊其辞，说话时左顾右盼，让人不禁生疑。王公公看一眼那位公子，精神萎靡，双目塌陷，面色发黄，唇色乌紫，确是得了病的；再瞥一眼那位游医，灰白头发，胡乱束着，衣服虽是旧了，倒也干净，两眼都是灰色，分不出黑白，一双枯木满是褶皱的手，静静握着那药旗杆子，脚上的布鞋也不知破了补过多少次。

为消疑云，王公公闲话的问了一句：“他所患何病？”

“回大人，乃是肾亏。小老儿还需再给他三针，方能痊愈。但这二位却嫌小老儿诊金太高，故而起了争执。”

“一针千金！你这瞎老头怎么不去抢？”男子终于忍不住抗声道。

瞎眼老游医气得浑身发抖：“一针舒缓，保你小命不死；二针治病，让你重建雄风；三针根治，终生受益儿孙满堂。若是四针下去，老朽可保它断根重生，铁树开花……”

“噗！”马宏一口茶喷了一地：“胡言乱语，还不给我打出去！”

“慢！”别人听了是胡言乱语，王公公听了却又是另一番心情：“你敢再说一遍这第四针下去会如何？”

“断…断根重生，铁树开花…”

老瞎子已经吓得噤若寒蝉，浑身哆嗦，但依旧说得一字不差。

马宏急忙起身拜道：“公公，此人定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不如一刀杀了！”

王公公一抬手，瞪了他一眼，转向那位公子：“小子，本宫问你，这一针下去，你有何感？”

“这……”

上官飞云一脚将他踢倒：“公公问你话，还不细细从实招来！”

“回大人，适才鸣翠阁，小人不知怎的便…便…缩阳了。抬出来，是扎了一针，而后，而后便好了，现在并无不适……”

王公公两道白眉已经缩在一起，他一生之憾便是这子嗣一事。年少入宫，遇到的敬事房太监又并非熟手，害的他这些岁月苦不堪言。更可恨的是悠悠众口，一口一个阉党，明明自己有，却依旧不能说，这也扭曲得他开始四下搜罗女人的东西。他希望自己做个男人，可天意不让他完整，他便想逆了这天做个女人。不曾想今日冒出这么一个游医，原本不抱希望的他，如刚烧尽的柴堆下，随意拨弄一下，终会看到火星子，若有一点助力，必是熊熊之火。

林烨在等，等这阉贼翻动那堆刚燃尽的木炭。

“老人家，本宫再问你，你当真有这断根重生，铁树开花的法子？”

动了！林烨大喜。

老瞎子冷哼一声：“此乃祖传，一针十银，二针十金，三针百金，四针千金，少一文也不行。第一针后，两个时辰后可下第二针，三日后可下第三针，一月后方可下这第四针！若是无用，老夫分文不取，这人头也交于大人！”

“好！本宫倒要亲眼看看，你怎么让这断根重生，铁树开花。”说完，王公公闭上眼：“马大人，我们都且坐下，一会儿看这第二针如何？”

老瞎子眼瞎心不瞎，趁热打铁道：“大人，这第二针要十两黄金！”

上官飞云又想耍横，王公公眼疾，手背一挥，将他一掌拍飞：“去，取十两黄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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