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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第 12 章（第4页）

歇业：【抱歉，我歇业了。】

渣攻3号：【你来真的？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歇业：【真的。】

渣攻3号：【好吧，我只能自己去分手了，啊，那个男的看上去好凶啊，嘤嘤。】

歇业：【……你嘤嘤几下，他就死了。】

渣攻3号：【哈哈哈，陆渣渣也受不了我的嘤嘤。】

渣攻3号：【他在哪个停车位？】

楚炀回到家中，蹬掉鞋子，往床上一瘫，晚市忙坏他了。

模模糊糊的眯了半个小时，楚炀被陈昔的消息吵醒。

陈昔连续发来好几张照片，他在停车场里找到陆时楠，那人蔫叽叽的，把一只座椅靠垫夹在两条腿中间，手抓着靠垫，背部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来。

渣攻3号：【哈哈哈哈哈！陆渣渣也有今天。】

渣攻3号：【这波黑照，可以讹他七八十万。】

陈昔还发了语音，笑声的回音在空洞的停车场里，跟拍恐怖片似的。

楚炀被闹醒，就睡不着了，肚子不争气的发出饥饿信号，他还没吃晚饭。

陆时楠本来要请他吃饭，结果他被放鸽子了。

半夜三更，楚炀没好意思点外卖，从冰箱里翻出一袋速冻馄饨，下楼去公用灶间煮馄饨。

陈昔实时播报陆时楠的情况，还开了直播，后座上那人忍不住的口申口吟声一并传过来。

陈昔在微信里说：“如果是别人，我肯定立刻把人办了，他不难受，我也爽了。可惜是陆渣渣，我生命还年轻，还想活着。”

陈昔完全没意识到楚炀就没有搭理他，还一个人说的起劲：“炀炀，我总觉得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楚炀揭开锅盖，一只只水灵的馄饨漂浮在水面上。

凌晨一点多，灶间里没有人其他人。

朝西，北各有三个煤气灶，每一层上面都结满了油腻的污垢。墙上那盏壁灯的灯泡一闪一闪的，灯泡发出“嘶嘶嘶”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坏掉了。

楚炀盛出馄饨：“有什么不一样。”

陈昔道：“你以前没存在感，除了有活找你，平时谁都不会记得你。最重要的，陆渣渣说，你粘着他的卑微样，挺贱的。哎哎，这是他说的，不是我。”

楚炀端起碗朝外面走，眉梢轻轻挑起：“你转告他，他现在粘着我的样子，也挺贱的。”

陈昔：“哈哈哈！”

楚炀挂掉语音通话，走了两步，墙上的那盏壁灯突然一跳，闪了两下，啪一声彻底熄灭。

紧跟着，灶间门口喷进一股酒气，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门口愣头愣脑的闯进来一个人，也不看路，一头撞翻楚炀手里的碗，汤汤水水的馄饨洒了一地。

楚炀右手的虎口被泼了大半碗滚热的汤水。

“靠！谁他妈半夜烧香，见鬼啊！”

黑暗中，对面一道男人的咆哮。

又是那一晚的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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