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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瓮中鳖（第2页）

沈老太太震惊地又看了秦篁一眼。

秦篁浅笑道：“沈老太太有所不知，王先生在世的时候因为好玩，把那洗手间的镜子弄成了单面镜，在洗手间里人看不到隔壁的人，隔壁的人却能看得到洗手间的人在做什么。”

“你……”沈老太太知道自己中了计，气得面色泛白，但眼下却是向长老们解释清楚要紧，“长老，那手帕其实没什么要紧，不过是擦过脏东西，我觉得放在那里有碍观瞻，就顺手扔了。”

“你扔个东西何必鬼祟？”

沈老太太想着反正现在死无对证，顺口胡诌道：“说出来也不怕笑话，那手帕上是女人的‘脏东西’，我如何能不小心？”

“沈老太太此言差矣，那手帕上的，是河豚的脏东西。”秦篁走近几步，“我当初因为河豚毒素住院，正是与此有关。”

“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吗——”

沈老太太正要狡辩，一位长老已把一条手帕丢到她面前。

“这上面的东西有没有毒，一验便知。且这手帕分明是你的，上面还绣了你的名字，这些容不得抵赖！”

沈老太太这才明白她丢掉的那张手帕是假的，真的手帕早就交给长老了，秦篁分明是步步为营的！她急忙翻出那张休书，秦篁原本清晰可见的字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浅淡，最后消失不见。

小凤拿出刚才秦篁签字的笔：“这笔是正经的笔，只是这墨水不一般，是会自动消失的。沈老太太，你可高兴得太早了。”

“好啊，你，你们，一个个的早就联手了来算计我！”沈老太太指责秦篁等人污蔑好人，转而向长老们告状，“长老，你们也看到了他们是怎么和我说话的，言谈之中全无半点尊敬！前段时间我刚从医院出来，就是因为秦篁！她要用剪刀杀我啊！我做过什么？我何曾有过这样险恶的用心？长老，河豚的事您只管彻查，我绝不说半个不字，只是秦篁这样的儿媳我实在不敢再要，请各位长老成全！”

几位长老年事已高，本是不过问小辈的这些事的，更没想到这一闹闹出这么多故事来，这一堆烂摊子他们也觉得为难。最爽快的解决方法便是先休掉秦篁，再彻查河豚毒素一事，闻言便要点头答应。

秦篁却道了一声慢。

“事关人命的案子不是小事，历来讲究人证物证俱全，沈老太太既然说了只管彻查，想来是不怕的，那我便把人带上来了。”

沈老太太忐忑地坐回椅子，心里盘算着秦篁口里的人证是谁。

大虎带进来的是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把时间说得清清楚楚，“那天我四处找吃的，就看到一个老太太独自往外走，走到那个破亭子那里时，悄悄从上面掏了些东西出来，全扔进了四周的草丛里，还用手帕擦了手也丢了。我觉得奇怪就去看了看是什么，那些东西都臭了，我拿了点回去问师傅，师傅说是河豚的内脏。那手帕一角还绣着‘王艺丹’三个字。”

那天晚上她将入睡时，的确听到有人敲门，沈斯文去开门说是有乞丐来讨东西，难道就是那时两人通了消息？

沈老太太一阵心思不定，但还是不认：“他胡说！怎么就那么凑巧，偏他就看见了？这些东西怕是秦篁你故意教的吧。”

秦篁也不恼，对三位长老说：“长老若是觉得有疑问，尽可直接问他。”

留胡子的长老想了想，问道：“沈老太太那天穿的什么衣服，你可还记得？”

小乞丐想了想，说道：“穿的是宝蓝色的衣服和裙子，头上还戴着一根珊瑚簪子，红红的，所以记得清楚。”

长老又问小凤：“他说的可是真的？”

小凤点头：“那簪子是我亲手给沈老太太插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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