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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翅膀硬了（第2页）

“不可能！”沈太太料定苏家不会相信沈斯文一面之词，转身要去打电话。

沈斯文：“我说我有了心上人，也早和她私定了终身。”

“你——！”沈太太被激得一口血冲上脑门儿，脚步踉跄了几下，沈斯文上去搀扶，她却狠狠推开他的手，指着沈斯文鼻子，“你，你这是安心要气死我呀！”

沈斯文垂下头：“孩儿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沈太太几乎两眼一黑，堪堪稳住身体，把沈斯文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一一数来，“为了秦篁那女人，你命险些不要了，如今名声和前程也不要了，我这半老不死的废人自然也是可以不要了！罢！罢！我现在就跟着老太太去了，免得活活受罪！”

沈斯文跪下：“母亲这样说，孩儿无地自容。”

“你有什么可无地自容的，我才无颜见你死去的爹！我，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哭祠堂去！”

沈太太跌跌撞撞地扑到门前，哗啦一声将门拉开，苏姝却站在门口，眼圈儿早已是红红的了，她咬着唇委屈地看了沈斯文一眼，捂着嘴转身跑了。

“姝姝！”沈太太怒火攻心，差点没昏过去。

沈斯文来扶她，她却把他往外推：“你快去把苏姝给我追回来，少了一根儿头发我再和你理论！”沈斯文便嘱咐一声“那您当心些”，就出去追苏姝了。

沈太太看着空无一人的昏暗大堂，还有隔窗洒进来的凄冷月光，拍着胸口哭了一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苏姝对沈斯文是一往情深，但到底年纪小胆子也小，跑出没一段路就不敢往前走了，沈斯文追上来好言好语劝慰了一阵，苏姝就抽抽搭搭地跟着回来了。

可沈太太却进了祠堂。不仅进去了，还把门给锁上了。

沈斯文只能隔着门和自己母亲说话。

沈太太：“没什么好说的。你的翅膀已经硬了，凡事都有自己的主见。”

沈斯文：“母亲，您生我的气不要紧，不要气坏了身子，饭菜我放在门口的食盒里，您吃一点吧。”

沈太太：“不必了。”

沈斯文：“那儿子陪着您。”

沈太太没说话。

一对母子，一个在里面熬着，一个在外面跪着，不知不觉竟已天亮。

等到鸡叫三遍，沈斯文才又敲了敲门说：“母亲，我得去诊所了。请您珍重身体。”

沈太太也没回话。

晚上沈斯文下班回来，苏姝倒是依然做了晚饭，但沈太太还是没出来，还是粒米未进。

沈斯文照例跪在祠堂外面陪着。

沈太太听到外面的动静，终于开口道：“你要是真心认错，那就给你伯父伯母打电话，收回那些混账的言语。除此之外，不必多说。”

半晌，沈斯文回说：“那我便继续跪着吧。”

沈太太气得差点掐断手上的佛珠。

沈宅里面是这样的情形，苏姝自知不便久留，就提出要回去。沈太太被自己儿子气得无力再管，沈斯文就亲自把苏姝送到回去的船上，正好遇到王明也在船上，就托王明多照顾苏姝一点。

王明和苏姝有一面之缘，就爽朗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沈斯文给苏姝放好行李，才带着些歉意的笑容道：“表妹，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你是个好女孩儿，我把你当亲妹妹看，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疼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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