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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黄雀在后（第2页）

秦篁觉得沈斯文刚才的表现比王聪的耳光还让她晕头转向，她愣了一会儿才说：“还好。”

这一说才发现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大概是刚才拼命叫的。

沈斯文眉头微皱，又不敢接着往下看，只好垂着眼问：“还，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秦篁看看自己的手腕和胳膊，又摸了摸脑袋和脸，“还好，不算严重。”

“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处理？”

秦篁看了看靠门坐着的王聪，斩钉截铁地：“报案。”

她一说，沈斯文和王聪都是一惊。

王聪皮笑肉不笑的：“秦小姐，你就是想让我死，也犯不着搭上你自己吧。”

沈斯文也看向她：“报案的话，他、他对你做的那些……龌蹉之事，就会人人皆知。”

“就是要人人皆知。”秦篁看了沈斯文一眼，等沈斯文转回身，她才一颗颗开始扣自己的扣子，“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没什么要遮遮掩掩的。他是罪犯，就应该广而告之，一整个版面印他的大头照都不为过。”

王聪听她说完，像是被逗笑了：“我的秦大小姐，如果真那样的话，我确实臭名远扬，可你也讨不着好。想想街头巷尾的太太小姐们会怎么议论你吧。剧本会怎样写你？那些爱慕你的男人会怎么意淫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去挑战人性，人都很龌蹉的。”

秦篁听他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麻烦沈医生把他嘴巴堵上，手脚绑起来。”

王聪：“你疯——”

秦篁没听他后面的话，因为沈斯文已经把他绑成了一个粽子。

她对镜理了理头发，沈斯文递给她一张冷水浸透又拧干的毛巾，她接过，很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沈斯文和她保持着客气的距离，眼观鼻鼻观心地念叨：“你真的要报案吗？”

“嗯。”

“王聪说的话虽是邪门歪道，但人言可畏却是真的。”

秦篁透过镜子看着他：“那你相信我吗？”

沈斯文匆匆抬头，正好对上镜子里的她，又转开眼睛：“当然信。”

“那就没什么了。”秦篁把自己打理得可以见人了，才回身微微一笑，“我要是一直顾忌别人会怎么说，根本就不会走到这里。”

又说：“请你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吧，他得活着才能接受审判。”

大虎正好找完西厢房，王雪带着小凤火急火燎地跑下来，说是秦篁找到了，在东厢房。

出警的速度很快。秦篁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有沈斯文作证，有王聪没来得及处理的罪证若干，人证物证俱全，定罪是铁板钉钉了。

警长：“这个犯罪事实我们已经认定了，您看怎么通报处理。低调一点呢我们就贴在警局门口就好了……”

秦篁：“不用，越铺天盖地越好。我可以低调一点，他请务必高调。”

王聪被判处有期徒刑，秦篁也没有击节欢庆。如沈斯文所说，无中生有、道听途说，三人可以成虎，街头巷尾沸沸扬扬。她也懒得出门，脸还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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