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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体面（第2页）

霍北渊继续道：你的病例我已经看过了，现在退役，你能留下最好的体面。

听起来像是在为她着想，但每个字都充满了冷厉的寒意。

舒沫第一次觉得霍北渊是那么陌生。

电话早已被挂断，她却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冬风刮着她的脸。

远处的荧屏上，正在播放着霍北渊和唐薇即将结婚的新闻。

女主持人说霍北渊特意为唐薇买下了一座岛，还送给她一颗价值连城的钻戒

舒沫仰着头看着，眼底刺痛的让她眼尾泛红。

曾经她和霍北渊在一起时，霍家没有人欢迎她。

两人只能在外独立门户，生活处处碰壁。

但是霍北渊却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我以后一定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送给你。

然而舒沫没有等到。

女儿夭折后，霍北渊经常彻夜不归，打电话发短信从来不回

她想，或霍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和唐薇在一起了吧。

风雪未停，冷意随着天色的昏暗渐渐加深。

舒沫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天黑，才往家走去。

才一进门，就见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从舒母的房间里匆忙出来。

她眸色一怔，愣愣地看着一同出来有些尴尬的舒母。

舒母没有隐瞒，只像通知一般说：我要结婚了。

有时候压垮一个人很容易，可能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就可以。

舒沫什么也没说，若无其事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依旧难眠。

黑暗中，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底淌过晶莹的泪。

屋内紧闭无声，让人窒息。

她最后拿过手机，给萧洛羽发了一条短信。

——我愿意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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