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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2 0（第2页）

而在你说出[同样的问题]之后，正在“数落”你的彩虹小马一秒顿住，于是你更加细腻地触摸起他——犹豫、挣扎、还有始终都在燃烧着的愤怒………情绪的冗杂斑驳又混沌，就像是一张打翻的色谱，最终却停留为淡淡的忏疚。

——忏疚。

——他竟然对你心生忏疚…？

正如你不明白为什么体贴人心的彩虹小马会执着于你的家庭问题，你同样也不理解他这样不合时宜的忏疚感到底源自于什么。

你的困惑流露在了面上。

而他则像是无法再忍受什么，在短暂的隐忍后猛地砸了下桌。

咚——

那是你的名字与木桌被砸中后的声响。

“艾丽娅！”

“…是！”

“如果以后有……”他的面色难看，“……蓝眼睛的男性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一定要拒绝他。”

是的，康纳怒气冲冲地想，当然要拒绝这个蓝眼睛的男人，这里特指某位蓝色的大鸟，这他妈的都是一堆什么戳人心口的混账问题，他只问了那些形如聊天的部分，而那些直接和心理测试挂钩的——如果你在乎的人死了，你会出席他的葬礼吗、你更喜欢那些会包容你的人还是会严厉地指出你的错误的人——之类的问题，他甚至一个都没问……

——他觉得他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

——所以他理应[给你]什么。

——欺骗一个坏人或是一个无关的人并不会让他的心弦颤动一毫，但是对于如此赤诚的你……

而你则是微微茫然又困惑地注视着他：“蓝眼睛…？”你小心试探，“……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他：“………”

你：“……………”

好的，破案了，不是说他自己…！

“……我是说！”你急忙补救！“康纳的蓝眼睛也很好看！超好看！像是介于天空与宇宙之间的蓝色！我很喜欢！！”

突然又被大声夸夸的他：“………”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种介于无奈与自暴自弃之间的情绪在他的心中不断交替，到底为什么会存在你这样的人呢？你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拒绝别人呢？想想迪克·格雷森所做出的侧写吧，除去死亡，你怕是不会拒绝任何事情，而对于这样的你，就连有所隐瞒这样稀疏平常的事情竟也可以成为一种让人负罪的事情，你就像是那种[可以容纳任何事物]的奇特的存在，暴躁的一面、阴暗的一面、愉快的一面、正常的一面……与你细致相处过两日的他——竟然才只有短短的三十六个小时——深有感受，你仿佛可以真心坦诚地容纳另一个人的所有，与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感受到不可思议的舒适与放松。

最重要的是——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普通人。

……所以，有些绝对不能在队友面前表露出来的一面、那些他总是无法理清头绪的事情，或许才可以……在稍稍加工之后，对这个可以容纳一切的你低声说出来…？这绝对不是一种倾诉，这只是一种交换，作为你告诉了他——告诉了夜翼——如此多的和你有关的事情的等价交换。

……好吧，康纳自嘲着想，这也都只是谎话和借口而已，在对话即将正式开始前的最后一秒，他不得不对自己诚实，他知道，其实只是他想和某个人说说这些话而已，他想找个人说说很久了，但是超人不行，另一个康纳不行，同是队友的夜翼闪电小子也不行，经常性关注少年泰坦黑金丝雀也不行——

这些人都太“亲密”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所以绝对不行。

而你……

仿佛与他很近、但又与他很远的你——

……还会有人比你更合适吗？

大概不会有了吧。

你就像是一份由夜翼送过来的完美贴合包裹住他的心脏的礼物，不等你继续开口，他便主动地——甚至是有些迫切的——

“你想听什么呢？”康纳这么说，“是那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长辈，还是那个大概是弟弟的弟弟？你说了这么多和你的家人有关的事情………我觉得我也应该或多或少地告诉你。”

你——

你对此的接收度非常良好，即使康纳一个字不说，你也不会感到低落与不适，但是，如果能更多地了解一下你的彩虹小马，把更久之后的[或许能当一个安静的垃圾桶、更甚至能帮到他一点点]的未来挪到现在，你哪里会不乐意呢？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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