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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单刀赴会（第2页）

“我帮你们倒酒，谁喝醉了我还可以把他弄回去；以前主公喝醉了，都是我把他扶回家的。”

“我可不用，我千杯不醉。”

黑山军内城在望，郭大贤迎出山门。

万道斯见他举止温文儒雅，全不似张燕这般粗人；一交谈，原是寒窗读书人，自幼家人遭受同乡豪强欺凌，后来黑山军头领张牛角为郭大贤诛杀仇家，郭大贤感恩戴德追随张牛角造反一方。

谈话间忽遇一醉汉当街调戏一良家女子，大煞风景。

“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这种事，黑山军没有王法吗！”万道斯忍不住质问郭大贤，后者尚未作出反应，一旁的少女孤月却出手了。

孤月一个箭步向前，手中长枪贯穿那醉汉躯干，当街毙命。

万道斯不觉皱了下眉头，没想到现在的孤月如此嗜杀！

“为老二报仇！”死者一群亲友四面围了上来，气势汹汹。

浮云潇洒地打一声响指，身后五十剑士纷纷亮出利刃。

“不可，请郭先生处置。”万道斯举右手止住浮云众人。

郭大贤站出来，面对越来越多聚拢过来的老百姓发声：“我黑山军有法，当街杀人打劫或者强抢民女，人人皆可诛之！”又转对死者亲友：“你们还不退下，否则同罪！”

死者家属顿失气势，十分服气地离开了，抬走了死者遗体，

郭大贤一句话平息众怒，可见其在黑山军中之威望。

万道斯暗暗认定，得黑山军之人心必得郭大贤。

“我们初来乍到，为先生添麻烦了。”

“哪里，还要感谢这位少将军为民除害！”

不过，万道斯内心对孤月当街杀人不喜，他发现这位流民出身的纯真少女越来越嗜血了。

三

万道斯一行进入内寨，又有黑山校尉杨凤等来迎。

杨凤也是郭大贤一般人品，只是多了几分英武，乃是黑山军难得的文武全才。杨凤早年举孝廉出任县吏，却处处遭人嫉妒和排挤，甚至还被上司挖坑陷害，一怒之下落草为寇，将昔日上司当众宣判并斩首。

杨凤特别为大头领张燕所器重，是黑山军所辖诸郡县的实际管理者，并且和张燕一起被朝庭授与官位。

万道斯内心深处对杨风和郭大贤遭遇深为同情，许多地方感同身受，自己少年时代常无端遭人欺凌，乃至参加工作也曾遭人嫉恨，被人挖坑。

这一路交谈下来，杨凤和郭大贤成为万道斯暗中争取的对象。

“说实话，末将没想到万将军亲身前来我黑山寨！”

“黑山军有张将军、杨校尉和郭先生这样的英雄豪杰，我怎能不来，又有何顾忌呢？”

“谢万将军抬举我等，只是我黑山军三十六方头领，人多心杂，将军要格外留意！”郭大贤话语中似有所暗示。

“我和张燕将军会服从朝庭和大司马，难免有个别人对万将军不利，不代表我黑山军！”杨凤这话几近挑明自己的立场！

言外之意就是，谁为难你万道斯，你就修理谁！

万道斯感谢二位支持！

黑山军三十六方头领，除了杨燕及其嫡系，主要分为两大派别，一是温和派杨凤和郭大贤，主张服从朝庭招安；二是强硬派黄龙和左鬓丈八，主张将造反进行到底。

两派相争，张燕居中掌控，大体维持黑山军各方平衡。

一行人到达聚义大厅，张燕率黄龙、左髭丈八等大小黑山军头领迎出来，将万道斯请入贵宾席落座。

其中就有黑山军大方头领于毒、白绕、左校、刘石等，大多曾经是万道斯手下败将，对后者又恨又怕。

众人就坐完毕，左髭丈八首先发难：“听说万将军作为朝廷新贵，号称河北第一英雄！扬言要踏平太行山，黑（黑山军）白（白波军）通吃！”

万道斯对左髭丈八印象极差，一看对方就不是好人，便反唇相讥：“哈哈，此言仿佛先生自己杜撰；万某遭逢乱世，不过想为天下苍生请命而已！”

“那么请问万将军，放眼河北，谁是第一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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